794年,唐德宗神武圣文皇帝贞元十年,干支纪年为甲戌狗年。唐贞元十年;日本延历十三年;渤海国大兴五十七年中兴元年
中文名
794年
外文名
朝代
贞元十年
生肖
甲戌狗年

794年历史大事

南诏与唐结盟败吐蕃

贞元十年(七九四)正月,韦皋所遣节度判官崔佐时至南诏羊苴吁城(今云南大理),而吐蕃使者数百人先至,南诏王异牟寻不欲使吐蕃知唐使者至,遂命佐时衣牂牁蛮服入城,佐时不从,说:“我堂堂大唐王朝使者,怎能衣蛮夷之服呢!”异牟寻不得已,黑夜迎之。佐时大声宣读诏书,异牟寻恐惧、嘘欷、流涕,俯伏受诏。其清平宫郑回又密见佐时教之,所以佐时尽得其实情,因劝异牟寻悉斩吐蕃使者,去吐蕃所立之号,献其金印,恢复南诏旧名,异牟寻皆从之。仍刻金契以献,并帅其子寻梦凑等与佐时盟于点苍山神祠。先是吐蕃与回纥争北庭(今新疆奇台),大战死者甚多,遂征兵万人于南诏。异牟寻以国小为辞,请发兵三千人,吐蕃以为少,即增至五千。异牟寻遣五千人前行,自帅万人继其后,昼夜兼行,袭击吐蕃,大败之,虏其五王,降其兵十余万,攻取其铁桥(今云南维西东北)等十六城。正月二十四日,遣使献俘。

刘澭归朝

幽州节度使刘怦死时,其子刘济在莫州(今河北任丘北),其弟刘澭以父命召济,并以军府授之。济以澭为瀛州(今河北河间)刺史,许以后使代己。而不久济用其子为节度副大使,澭怨恨之,密通表于朝廷,遣兵千人防秋,济怒,发兵击澭,败之。贞元十年(七九四)正月,澭为济所逼,请为朝廷西扞陇坻,遂帅兵一千五百人,男女万余口至京城。所过之处,号令严明,秋毫无犯。德宗嘉之,二月三日,以澭为秦州(今甘肃秦安西北)刺史、陇右经略军使,治于普润(今陕西千阳东北)。军中不击柝,不设音乐;士卒病者,澭亲视之,死则哭之。

宣武军再乱

宣武军有亲兵三百人,素来骄横,留后李万荣恶之,遣往京西防秋,亲兵怨。贞元十年(七九四)四月二十八日,大将韩惟清、张彦琳诱亲兵作乱,攻万荣,万荣击败之。亲兵溃而大掠,多奔宋州(今河南商丘),宋州刺史刘逸准厚抚之。惟清奔郑州,彦琳奔东都。万荣又诛作乱者妻子数千人。贞元十一年五月十一日,以李万荣为宣武节度使。

钦州蛮酋黄少卿反

贞元十年(七九四)五月,钦州蛮酋黄少卿反,帅蛮人围州城,邕管经略使公孙器奏请发岭南兵救之,德宗不许,遣中使谕解之。七月,黄少卿陷钦州、横州。浔州(今广西桂平)、贵州(今广西贵县)等州。又攻公孙器于邕州。至宪宗元和三年(八0八)五月,黄少卿请降,六月十二日,以其为归思(今广西来宾西北)州刺史。

李抱真卒

贞元十年(七九四)六月一日,昭义(今山西长治)节度使李抱真卒。其子殿中侍御史李缄与抱真从甥元仲经密不发丧,并诈为抱真表,求以节度使职授缄。其步军都虞候王延贵素以义勇闻名,德宗知抱真已卒,遣中使第五守进往观变,并以军事委延贵。守进至上党,缄称抱真有病不能见。守进说:“朝廷已知你父已卒,令王延贵知军事,你应该发丧行服。”缄出对诸将说:“朝廷不许我掌事,诸君意下如何?”诸将皆不答。缄惧怕,乃发丧,以使印及所管钥授监军。守进遂召延贵,宣口诏令处理政事,促缄赴东都。元仲经出走,延贵悉以罪归仲经,捕杀之。诏以延贵权知昭义军事。

唐遣使册南诏

南诏王异牟寻既叛吐蕃,内附于唐,遂遣其弟凑罗楝献地图、土贡及吐蕃所给金印。贞元十年(七九四)六月十二日,以祠部郎中袁滋为册南诏使,赐银窠金印,文曰“贞元册南诏印”。滋至南诏,异牟寻北面跪受册印,稽首再拜。并说当子子孙孙尽忠于唐。

昭义军乱

贞元十年(七九四)七月一日,以王延贵为昭义(今山西长治)留后,赐名虔休。昭义行军司马、摄洺州刺史元谊听说以虔休为留后,意甚不平,上表请以磁州、邢州、洺州等山东三州别为一镇。当时昭义精兵多屯于此三州,谊厚赏以收买。德宗屡遣中使谕之,不从。临洺(今河北永年)守将夏侯仲宣以城归虔休,虔休遣磁州刺史马正卿督裨将石定蕃等帅兵五千攻洺州,定蕃却帅部下兵两千叛归元谊,正卿退兵还。诏以元谊为饶州刺史,谊拒不行。虔休亲自帅兵攻之,引洺水以灌城。九月,王虔休败元谊兵,克鸡泽。十二月,王虔休又乘冰合过壕,急攻洺州。元谊出兵击之,虔休不胜而退兵,日暮冰解,士卒死者大半。贞元十一年五月十一日,以虔休为昭义节度使。闰八月四日,元谊以洺州诈降,王虔休遣裨将帅二千人入城,谊皆杀之。贞元十二年正月七日,元谊、石定蕃等帅洺州兵五千人及其家人万余人奔魏州,德宗释不问,命田绪安抚之。

德宗明知裴延龄奸佞而用之

户部侍郎、判度支裴延龄奏称官太多,今后缺员请勿补,收其俸以充府库。德宗欲修神龙寺,须五十尺高松树,不可得,延龄说:“臣近见同州一山谷中,有树木数千株,皆高八十余尺。”德宗说:“玄宗之世求美材于近畿已不可得,今安得有之?”延龄说:“天生珍材,必待圣君才出。开元、天宝,何从得之?”延龄又奏说:“左藏库司多有失落,近来因检阅使置簿书,于粪土中得银十三万两,匹段杂货百万有余。此皆羡余之物,都应移入杂库以供别敕支用。”延龄常常如此奏对,恣为诡谲,皆言人所不敢言,亦未曾闻者。德宗虽知其诞妄,但以其好诋毁人,希望借之以闻外事,故亲厚之。群臣知延龄有宠,俱不敢言,只有盐铁转运使张滂、京兆尹李充、司农卿李铦因职事相关,时证其妄,而宰相陆贽独以身当之,谓其不可用。贞元十年(七九四)十一月三日,陆贽上书极言裴延龄奸诈,数其罪恶。德宗不悦,待延龄益亲厚。

陆贽罢相

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陆贽以德宗待之厚,事有不可,常力争之。有人劝其勿太锐,贽说:“我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他事皆不在意。”裴延龄日进谗言于德宗,赵憬又从而助延龄,德宗遂信延龄而不信贽。贞元十年(七九四)十二月二十三日,贽罢为太子宾客。

李观卒

贞元十年(七九四),李观卒,年二十九。李观,字元宾,陇西人。贞元八年,与韩愈、李绛、欧阳詹、崔群、王涯等同登进士第,时称为“龙虎榜”。其年又登博学宏辞科,授太子校书郎。工古文,名重当世。有《李观文集》三卷,《外编》二卷,行世。

渤海国王大元义被杀

渤海国王大元义被杀,上任国王大钦茂之孙大华玙嗣立。

桓武天皇迁都

桓武天皇从长冈京迁都平安京,奈良时代结束,平安时代开始。

794年史料记载

德宗神武圣文皇帝九贞元十年(甲戌,公元七九四年)

春,正月,剑南、西山羌、蛮二万馀户来降。诏加韦皋押近界羌、蛮及西山八国使。

崔佐时至云南所都羊苴咩城,吐蕃使者数百人先在其国,云南王异牟寻尚不欲吐蕃知之,令佐时衣牂柯服而入。佐时不可,曰:“我大唐使者,岂得衣小夷之服!”异牟寻不得已,夜迎之。佐时大宣诏书,异牟寻恐惧,顾左右失色。业已归唐,乃歔欷流涕,俯伏受诏。郑回密见佐时教之,故佐时尽得其情,因劝异牟寻悉斩吐蕃使者,去吐蕃所立之号,献其金印,复南诏旧名。异牟寻皆从之。仍刻金契以献。异牟寻帅其子寻梦凑等与佐时盟于点苍山神祠。

先是,吐蕃与回鹘争北庭,大战,死伤颇众,征兵万人于云南。异牟寻辞以国小,请发三千人,吐蕃少之。益至五千,乃许之。异牟寻遣五千人前行,自将数万人踵其后,昼夜兼行,袭击吐蕃,战于神川,大破之,取桥等十六城,虏其五王,降其众十馀万。戊戌,遣使来献捷。

瀛州刺史刘澭为兄济所逼,请西扞陇坻,遂将部兵千五百人、男女万馀口诣京师,号令严整,在道无一人敢取人鸡犬者。上嘉之,二月,丙午,以为秦州刺史、陇右经略军使,理普润。军中不击柝,不设音乐。士卒病者,澭亲视之,死者哭之。

乙丑,义成节度使李融薨。丁卯,以华州刺史李复为义成节度使。复,齐物之子也。复辟河南尉洛阳卢坦为判官。监军薛盈珍数侵军政,坦每据理以拒之。盈珍常曰:“卢侍御所言公,我固不违也。”

横海节度使程怀直入朝,厚赐遣归。

夏,四月,庚午,宣武军乱,留后李万荣讨平之。先是,宣武亲兵三百人素骄横,万荣恶之,遣诣京西防秋,亲兵怨之。大将韩惟清、张彦琳诱亲兵作乱,攻万荣,万荣击破之。亲兵掠而溃,多奔宋州,宋州刺史刘逸准厚抚之。惟清奔郑州,彦琳奔东都。万荣悉诛乱者妻子数千人。有军士数人呼于市曰:“今夕兵大至,城当破!”万荣收斩之,奏称刘士宁所为。庚子,徙士宁于郴州。

钦州蛮酋黄少卿反,围州城,邕管经略使孙公器奏请发岭南兵救之。上不许,遣中使谕解之。

陆贽上言:“郑礼赦下已近半年,而窜谪者尚未沾恩。”乃为三状拟进。上使谓之曰:“故事,左降官准赦量移,不过三五百里,今所拟稍似超越,又多近兵马及当路州县,事恐非便。”贽复上言,以为:“王者待人以诚,有责怒而无猜嫌,有惩沮而无怨忌。斥远以儆其不恪,甄恕以勉其自新;不儆则浸及威刑,不勉而复加黜削,虽屡进退,俱非爱憎。行法乃暂使左迂,念材而渐加进叙,又知复用,谁不增修!何忧乎乱常,何患乎蓄憾!如或以其贬黜,便谓奸凶,恒处防闲之中,长从摈弃之例,则是悔过者无由自补,蕴才者终不见伸。凡人之情,穷则思变,含凄贪乱,或起于兹。今若所移不过三五百里,则有疆域不离于本道,风土反恶于旧州,徒有徙家之劳,是增移配之扰。又,当今郡府,多有军兵,所在封疆,少无馆驿,示人疑虑,体又非弘。乞更赐裁审。”上性猜忌,不委任臣下,官无大小,必自选而用之,宰相进拟,少所称可;及群臣一有谴责,往往终身不复收用;好以辩给取人,不得敦实之士;艰于进用,群材滞淹。贽上奏谏,其略曰:“夫登进以懋庸,黜退以惩过,二者迭用,理如循环。进而有过则示惩,惩而改修则复进,既不废法,亦无弃人,虽纤介必惩而用材不匮。故能使黜退者克励以求复,登进者警饬而恪居,上无滞疑,下无蓄怨。”又曰:“明主不以辞尽人,不以意选士,如或好善而不择所用,悦言而不验所行,进退随爱憎之情,离合系异同之趣,是由舍绳墨而意裁曲直,弃权衡而手揣重轻,虽甚精微,不能无谬。”又曰:“中人以上,迭有所长,苟区别得宜,付授当器,各适其性,各宣其能,及乎合以成功,亦与全才无异。但在明鉴大度,御之有道而已。”又曰:“以一言称惬为能而不核虚实,以一事违忤为咎而不考忠邪,其称惬则付任逾涯,不思其所不及,其违忤则罪责过当,不恕其所不能,是以职司之内无成功,君臣之际无定分。”上不听。

贽又请均节财赋,凡六条:

其一,论两税之弊,其略曰:“旧制赋役之法,曰租、调、庸。丁男一人受田百亩、岁输粟二石,谓之租。每户各随土宜出绢若绫若絁共二丈,绵三两,不蚕之土输布二丈五尺,麻三斤,谓之调。每丁岁役,则收其庸,日准绢三尺,谓之庸。天下为家,法制均一,虽欲转徙,莫容其奸,故人无摇心而事有定制。及羯胡乱华,兆庶云扰,版图堕于避地,赋法坏于奉军。建中之初,再造百度,执事者知弊之宜革而所作兼失其原,知简之可从而所操不得其要。凡欲拯其弊,须穷致弊之由,时弊则但理其时,法弊则全革其法,所为必当,其悔乃亡。兵兴以来,供亿无度,此乃时弊,非法弊也。而遽更租、庸、调法,分遣使者,搜擿郡邑,校验簿书,每州取大历中一年科率最多者以为两税定额。夫财之所生,必因人力,故先王之制赋入,必以丁夫为本。不以务穑增其税,不以辍稼减其租,则播种多;不以殖产厚其征,不以流寓免其调,则地著固;不以饬励重其役,不以窳怠蠲其庸,则功力勤。如是,故人安其居,尽其力矣。两税之立,惟以资产为宗,不以丁身为本。曾不寤资产之中,有藏于襟怀囊箧,物虽贵而人莫能窥;其积于场圃囷仓,直虽轻而众以为富流通蕃息之货,数虽寡而计日收赢;有庐舍器用之资,价虽高而终岁无利。如此之比,其流实繁,一概计估算缗,宜其失平长伪。由是务轻资而乐转徙者,恒脱于徭税;敦本业而树居产者,每困于征求。此乃诱之为奸,驱之避役,力用不得不弛,赋入不得不阙。复以创制之首,不务齐平,供应有烦简之殊,牧守有能否之异,所在徭赋,轻重相悬,所遣使臣,意见各异,计奏一定,有加无除。又大历中供军、进奉之类,既收入两税,今于两税之外,复又并存,望稍行均减,以救凋残。”

其二,请二税以布帛为额,不计钱数。其略曰:“凡国之赋税,必量人之力,任土之宜,故所入者惟布、麻、缯、纩与百谷而已。先王惧物之贵贱失平,而人之交易难准,又定泉布之法以节轻重之宜,敛散弛张,必由于是。盖御财之大柄,为国之利权,守之在官,不以任下。然则谷帛者,人之所为也;钱货者,官之所为也。是以国朝著令,租出谷,庸出绢,调出缯、纩、布,曷尝有禁人铸钱而以钱为赋者也!今之两税,独异旧章,但估资产为差,便以钱谷定税,临时折征杂物,每岁色目颇殊,唯计求得之利宜,靡论供办之难易。所征非所业,所业非所征,遂或增价以买其所无,减价以卖其所有,一增一减,耗损已多。望勘会诸州初纳两税年绢布,定估比类当今时价,加贱减贵,酌取其中,总计合税之钱,折为布帛之数。”又曰:“夫地力之生物有大限,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则常足。取之无度,用之无节,则常不足。生物之丰败由天,用物之多少由人。是以圣王立程,量入为出,虽遇灾难,下无困穷。理化既衰,则乃反是,量出为入,不恤所无。桀用天下而不足,汤用七十里而有馀,是乃用之盈虚,在节与不节耳。”

其三,论长吏以增户、加税、辟田为课绩,其略曰:“长人者罕能推忠恕易地之情,体至公徇国之意,迭行小惠,竞诱奸?,以倾夺邻境为智能,以招萃逋逃为理化,舍彼适此者既为新收而有复,倏往忽来者又以复业而见优。唯怀土安居,首末不迁者,则使之日重,敛之日加。是令地著之人恒代惰游赋役,则何异驱之转徙,教之浇讹。此由牧宰不克弘通,各私所部之过也。”又曰:“立法齐人,久无不弊,理之者若不知维御损益之宜,则巧伪萌生,恒因沮劝而滋矣。请申命有司,详定考绩。若当管之内,人益阜殷,所定税额有馀,任其据户口均减,以减数多少为考课等差。其当管税物通比,每户十分减三者为上课,减二者次焉,减一者又次焉。如或人多流亡,加税见户,比校殿罚亦如之。”

其四,论税限迫促,其略曰:“建官立国,所以养人也;赋人取财,所以资国也。明君不厚其所资而害其所养,故必先人事而借其暇力,先家给而敛其馀财。”又曰:“蚕事方兴,已输缣税,农功未艾,遽敛谷租。上司之绳责既严,下吏之威暴愈促,有者急卖而耗其半直,无者求假而费其倍酬。望更详定征税期限。”

其五,请以税茶钱置义仓以备水旱,其略曰:“古称九年、六年之蓄者,率土臣庶通为之计耳,固非独丰公庚,不及编?也。近者有司奏请税茶,岁约得五十万贯,元敕令贮户部,用救百姓凶饥。今以蓄粮,适副前旨。”

其六,论兼并之家,私敛重于公税,其略曰:“今京畿之内,每田一亩,官税五升,而私家收租殆有亩至一石者,是二十倍于官税也。降及中等,租犹半之。夫土地王者之所有,耕稼农夫之所为,而兼并之徒,居然受利。”又曰:“望凡所占田,约为条限,裁减租价,务利贫人。法贵必行,慎在深刻,裕其制以便俗,严其令以惩违,微损有馀,稍优不足,失不损富,优可赈穷,此乃古者安富恤穷之善经,不可舍也。”

794年逝世

渤海国王大元义

大元义是渤海国第四代君主,大钦茂族弟,在位期间793年,大钦茂世子大宏临早亡,大钦茂死后大元义即位。大元义残暴好杀,794年,大钦茂的孙子大华玙与国人杀害了大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