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绳背负苦难历史 琉球王国遭日本武力侵并

冲绳历史悠久,图为其古都首里城的王宫。

冲绳背负苦难历史 琉球王国遭日本武力侵并

冲绳民众对其文化深感自豪。

冲绳背负苦难历史 琉球王国遭日本武力侵并

图为冲绳末代国王尚泰。

冲绳背负苦难历史 琉球王国遭日本武力侵并

冲绳战役是近代冲绳的历史伤痛。

冲绳背负多灾多难的过去,借用当地女大学生玉城爱的话:“现在的冲绳,曾是历史上的琉球王国,但日本却透过武力侵并。二战时的日本视我们为弃子,然后美军统治27年。东京到现在仍忽视冲绳县民的人权,其中包含冲绳女性被性侵。”

琉球早在13世纪末向明朝进贡,成为其藩属国。1609年,日本九州萨摩藩入侵,琉球被迫受日本控制,却同时与中国维持藩属关系。1870年代,有琉球人意外流落台湾被杀,日本以替琉球出头为由向清政府交涉,终在协议条文上,巧妙骗取满清对琉球归属日本的认同,又强行将琉球国王尚泰押至东京,并宣布置琉球为冲绳县,正式吞并琉球国。

二战末期,日军欲利用冲绳群岛地理上的战略优势,抵挡美军进攻日本本土。1945年4月冲绳战役打响,美日激战近3个月,双方士兵伤亡惨重。战事中日方逾14万人死亡,当中绝大部分是冲绳平民,亦有战役前才被征召入伍的3万琉球人。而在战役前,日本政府还下达“玉碎令”,逼迫26万琉球平民用跳崖等各种方式自杀。

战后美军接管冲绳,兴建军事基地。但美军暴行不断,令不少冲绳人渴望归复日本以脱离美国统治。1972年5月,美国将冲绳交还日本,但仍驻有美军。惟此后多年当地美军陋习未改,且军事基地滋扰居民,导致当地民众近年示威不断,要求美军撤离冲绳。

冲绳与日本本土有截然不同的语言、文化和传统,虽然经过一百多年的同化政策,冲绳现在仍是日本最贫穷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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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独立运动人士清楚意识到,驻冲绳美军基地是美日同盟的基石,74%的驻日美军都是驻扎在当地。美国庞大的驻军,令冲绳人感到不安。对于独立运动人士来说,冲绳不应成为任何大国的车前卒,而是建立一个非军事化的中立国,避免自身在中国和美日同盟可能爆发的冲突中遭受伤害。

日趋紧张的中日关系,是琉球独立运动人士最为关注的事件之一。琉球民族独立综合研究学会的松岛泰胜教授指出,中日两国围绕钓鱼岛陷入军事对峙,日本自卫队在冲绳的宫古八重山诸岛建基地,并且可供美军使用。一旦中国和美日同盟爆发战争,首先受伤害的就是冲绳人。

松岛泰胜的设想是,琉球独立后,会将钓鱼岛列为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公共岛屿”,化解各国冲突。松岛等人亦非常重视与中国关系,他们指出,琉球立国500年期间,从未被中国入侵,也没有干预过琉球政治,因此亦希望中国承认琉球族是一个有独立之心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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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与美国总统奥巴马历史性地现身广岛和平公园,为原爆死难者献上花圈。奥巴马表示此行是要在卸任前谱写一个圆满故事,体现曾经的敌人亦可成为最紧密的盟友。然而在他到访前,日本最南端的冲绳却因为美军基地人员奸杀平民女子,引发了群情激愤的反美示威。冲绳人认为他们成了美日盟友关系的牺牲品,在极度失望和不满之下,独力运动呼声日渐高涨。

冲绳,古称琉球,本是独立国家,被日本武力吞并。二战末期,美日两国军队在此激战近3个月。战后美军接管冲绳27年,直至1972年才交还日本政府。然而直至今日,当地仍不时发生美军基地人员滋扰民居、强奸女子的事件。美日之间的同盟却要冲绳承担后果,一些冲绳人开始相信,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宣布独立。

“琉球本来就是个独立的国家,有500年的国家历史。” --- 独立运动领军人物松岛泰胜

说到琉球独立,53岁的松岛泰胜教授是近期颇受瞩目的领军人物。松岛出身冲绳县石垣岛,本姓玻立,为琉球国八重山士族后裔,现任龙谷大学经济学部教授。他于去年10月向《朝日新闻》投书,称“琉球独立并非一纸空谈”,一石激起千重浪。

松岛坦言,日本人不接受他的想法,他在网上收到不少恶意言论,任教的大学也接到骚扰电话。但他强调:“我希望更多人了解到冲绳独立是一种可行的运动,特别是日本民众,希望他们意识到冲绳独立与他们息息相关。他们可以不接受我的观点,但冲绳现在确实盛行着独立运动,日本人不可以视而不见。”

松岛与冲绳国际大学副教授友知政树等人,于2013年组建了“琉球民族独立综合研究学会”,探讨琉球独立的可能性。这个组织只允许冲绳人加入,目前有300多名会员,尝试从“具体、客观、国际化的角度,探讨和实践独立运动”。

对于松岛等人来说,独立运动的最根本理据在于,琉球本就是独立国家。他认为日本在当地推行的是殖民地经济体系,即使美军基地撤离,亦不会改变日本的殖民主义本质,因此独立运动仍会持续。

琉球民族独立综合研究学会的另一位创会成员,是冲绳国际大学经济学教授友知政树。友知认为琉球民族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化,从根本上就和日本人是不同的。他极为关注苏格兰、科西嘉岛等地的独立运动,以此为冲绳的参考。

松岛和友知等冲绳学者的理念,不时遭到日本主流学界泼冷水。横滨桃山学院大学政治学教授松村昌广,在琉球民族独立综合研究学会成立之初便预言,琉球独立运动不可跟苏格兰独立运动相提并论,因为日本政府不会同意冲绳举行独立公投。

“我们冲绳人对日本的不信任和愤怒,远超出日本政府想像。”--- 女大学生玉城爱

即便是对于不少冲绳人来说,是否独立亦带有更为现实的考量。积极参与反美军基地和反安保法,在近期备受瞩目的冲绳本地女大学生玉城爱表示,冲绳对日本的不信任感及愤怒的程度,属近乎绝望。然而,她认为当下的“琉球独立论”,只会令冲绳和日本之间产生更大矛盾。

事实上,日本政府每年高达逾3000亿日圆的“冲绳振兴预算”,对当地经济贡献甚大,也令冲绳民众在独立与依附之间,难以作出抉择。冲绳媒体于去年进行的一次民调发现,只有8.4%的民众支持琉球独立。但松岛则回应称,同样的调查在2011年时,只有4.7%支持独立。因此,现时支持独立的人几乎增加了一倍。以冲绳县143万人口计,有10多万人之众。

玉城爱亦指出,琉球独立呼声日益增大也是事实,尽管日本政府可以苟且地看待这件事,但“我们冲绳人对日本的不信任和愤怒,远超出日本政府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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