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不会说话,历史没有真相,但我们仍需要去研究它,不是为了预测未来,而是要将自己从过去中释放出来,想象是否会有另外一种命运。

渤海国古墓「渤海国墓群海东盛国一夜灭亡历代郡王陵墓不见踪影」

我们常说,以历史为鉴,实际上也就是以古为鉴,借历史上的成败得失作为鉴戒。不论是去博物馆看文物,还是去名山大川看古迹,以现代化的科技去探索古人的智慧与文明,从而得到更多珍贵的东西,是文明的再度辉煌也罢,是历史的深刻教训也罢,哪怕是面对山林野外的古墓群,也能引发反省与思考。

渤海国古墓「渤海国墓群海东盛国一夜灭亡历代郡王陵墓不见踪影」

六顶山古墓群的发现,揭开了唐朝时期的一个神秘国度的面纱:渤海,海东盛国。古墓群位于吉林省敦化市,此地则为渤海文化的源头。作为吉林省最大的一座县级市,敦化,似乎少有人听闻这座千年古城百年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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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化敖东城是渤海国最早的都城,被称作旧国。大祚荣在敦化建立靺鞨政权,以“震国”为国号。后受唐朝册封,成为“左骁卫员外大将军”、“渤海郡王”、“忽汗州都督”,因而震国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大唐的藩国,改称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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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渤海国在历史的长河里流淌了229年,它崛起于唐初,覆灭于唐末,一切文化、制度学习唐朝,在六顶山古墓群所出土的文物中,几乎都是唐朝的影子,被称之是海东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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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史料记载,当时的渤海国“地方五千里”,仿造长安所建的上京龙泉府和八连城号称当时亚洲第二大城市。可见渤海国当时的繁荣与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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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谁也不会料到,在一千多年前,如此“海东盛国”竟然被灭得毫无踪迹,仿佛是一夜之间消亡。东胡之契丹灭掉了渤海国后,也烧尽了渤海国的灿烂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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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除了寺院,渤海国的建筑一无所剩。留给今天的我们,除了历史的无奈苍白,还有渤海墓葬群的残存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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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葬群位于今敦化市六鼎山文化旅游区内,古墓群依山北凹而葬,取山地灵气,墓区绿树环绕、青草芳茂,在一派肃穆中给人一种历史的沉重感。这是是渤海国早期王族和贵族的陵园,是渤海时期最重要的文化遗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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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有名气的古墓要属贞惠公主墓,通过墓内甬道处发现的一块墓志碑得知:她是渤海第三代王大钦茂的女儿,死于宝历四年夏四月十四日乙未,享年40。且墓碑上的字由骈文体写成,骈文体是唐朝流行的文字,是渤海文字资料的第一次发现,非常珍贵,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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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出土一方墓志碑,还有雌雄石狮各一尊等珍贵文物。在其他墓葬中还发现文字瓦、壁画、货币、武器等等,从此揭开了渤海文明的神秘面纱,闪烁着大唐文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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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墓葬群所发现的墓葬有235座,房址两处,石台十一处。在1961年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与北京故宫是同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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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个石台,这里有必要费些笔墨,是此次探索渤海古墓群中,最让我感到惊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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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石台,在我看来犹如“尸台”,那是专门放尸体的地方。当年贞惠公主死后并没有立即下葬,而是在宝历七年冬十一月二十四日甲申陪葬于珍陵之西原。也就是死在公元777年,葬时公元7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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靺鞨人有“冢上作屋”传统,即人死后在坟上盖房子,所谓“阴宅,阳屋”。在坟周边便有一处石台。据考古发现,当时的人死后,会先安置在石台上,等其腐化后再下葬,不论是贵族还是普通老百姓,均有此葬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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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冢上作屋”的传统,在目前所发现的古代墓葬中算是比较特别的。就以我个人所见闻,“冢上作屋”是我第一次得知。只是当初契丹灭掉渤海国后,大火也没放过这里,阳屋被烧尽,阴宅也被盗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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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是出土了一些珍贵文物,包括有方砖,陶器、兽面砖,玉璧鎏金带饰和铜镜、陶熏等等,其中陶熏是景区内的渤海文化园内的博物馆中的镇馆之宝,是古代的祭祀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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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令考古学家感到困惑的是,不论是在六鼎山古墓群,还是其他地区发现的渤海古墓,除了贞惠公主墓,还有她的妹妹贞孝公主墓外,并不见渤海国历代郡王的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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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长229年,渤海国共有十五位王,但十五位王的陵墓毫无踪迹。因历史的关系,渤海国留下来的史料少之又少,从而十五位的王的陵墓成为了渤海国最神秘的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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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文物不会说话,历史也没有真相,但在残存的缝隙中,六顶山古墓群的发现,使得东北文明更为丰富。在这古老而神奇的千年古邑中,渤海文明是东北文明的一大辉煌,也是中华文明中的瑰宝。只希望,这些残存的缝隙会以鲜活的血液,使我们的文化命脉更为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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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六顶山古墓群位于敦化六鼎山文化旅游区内,六鼎山以前名为“六顶山”,后改之“六鼎山”,但古墓群依旧是以“六顶山”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