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垂帘听政与宋仁宗时期“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宽松风气盛行,诞生了诸多名臣才子,连中三元的王曾不仅仅是赫赫有名的学霸,更是一代名相,计逐权臣丁谓为人所津津乐道。

刘娥与王曾计逐丁谓

当时太后刘娥与小赵祯两宫垂帘、辅臣上奏议事的建议便是王曾所坚持的成绩,这是依旧东汉时期的旧例,为此与丁谓发生了不少争执。要知道,丁谓早在宋真宗时期就拜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是正宰相,一时风光无限。

虽说,丁谓年轻时被誉为“文追韩柳,诗似杜甫”,也做过不少为国为民的好事,但此后也因为争名逐利而成了“奸邪之臣”,因此王曾惹上了丁谓可不是一件“好事”。

在丁谓看来,刘娥不过是女流之辈,小赵祯也好糊弄,大事与太后商量、小事则由宦者雷允恭传话盖章即可,希冀与雷允恭内外联络以达到大权我有的“地步”。

为何说王曾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事实上就实力而言王曾不如丁谓,因此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动声色,就如同徐阶表面服帖严嵩一般,低眉顺眼、伺机以待。

在丁谓的坚持下,诸大臣议政大多只与太后会面,其余人等又以丁谓马首是瞻,在这种情况下王曾即使想要向太后刘娥揭发丁谓也无计可施。

因此,王曾在丁谓面前表现得如同温顺绵羊,甚至于自身无子希望侄子入嗣的小事也请丁谓一同汇报太后,也正是如此,丁谓中计了。在丁谓看来,寇准等人已经被贬谪,王曾又如同小媳妇般温顺,与太后会面也就无甚威胁了,而这却成了丁谓“犯事”的开始。

外有丁谓、内有雷允恭,两人同流合污,可以称得上一条船上的蚂蚱,因此王曾从雷允恭入手,收集了不少证据。

雷允恭主持宋真宗陵墓建设,擅自移墓导致进水,王曾就此告了一状,此后趁热打铁,将丁谓、雷允恭之间的勾当统统讲与了刘娥,虽说刘娥有“吕武之才”,但却无“吕武之恶”,听闻如此自然饶不得二人。

时人歌谣唱到“欲使天下清,拔去眼中钉”,雷允恭犯事处死,丁谓则一落千丈,被罢相贬谪去了崖州。王曾计逐权臣丁谓为人称道,堪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正是有此城府,丁谓之倒台才会来得如此之快。

不过,王曾与徐阶又有所不同,虽说都是暗下发力挤垮了“老上司”,然而徐阶却成了另一个严嵩,而王曾依旧是王曾。

虽说王曾绵里藏针,但其官声灼灼、政绩也不错,以至于百姓为其立下生祠以纪念祈福。曹利用也曾官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即正宰相,就资历而言还要比之丁谓老,然而“小年轻”王曾冒头排在了上头,这使得曹利用不大高兴,因此处处说王曾坏话。

事实上,曹利用此人并无大恶,相反还致力于制裁侥幸小人,其“获罪”的很大缘故是由于“不善变通”,得罪了太后刘娥及宦者。因此,虽说曹利用对于王曾有些仗势欺人倚老卖老,但于政务上却还属忠直,所以王曾在其落魄之时没有选择落井下石,甚至为其发声。

王曾有一言“夫执政者,恩欲归己,怨使谁归?”,这是说给范仲淹的,虽说是解释自己为何举荐人才却不公开,但却也是大公无私的一种德行。范仲淹有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操守,“文正”便是最好的赞颂,而王曾,巧了也是“文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