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年指公元四百八四年,为甲子年(鼠年)同时也是中国历史上的南朝齐永明二年、北魏太和八年和柔然永康二十一年。
中文名
484年
生肖年
鼠年
纪年
甲子年
又叫
南朝齐永明二年
又称
北魏太和八年
别称
柔然永康二十一年

484年纪年

甲子年(鼠年)

南朝齐永明二年

北魏太和八年

柔然永康二十一年

484年484年年表

1月

竟陵王萧子良(右)1、春季,正月,乙亥(初二),南齐朝廷任命后将军柳世隆为尚书右仆射;竟陵王萧子良为护军将军兼司徒,统领军队,设置辅佐官员,镇守西州。

萧子良很小就有清高的品格,他喜欢结交朋友,有才能的士大夫都聚集在他的门下。萧子良建造他西郊的住宅,将聚集起来的许多古代器物、服饰放在里面。记室参军范云、萧琛、乐安人任、法曹参军王融、卫军东阁祭酒萧衍、镇西功曹谢眺、步兵校尉沈约和扬州秀才吴郡人陆等,都在辞章修养上很有造诣,尤其受到萧子良的厚待,号称八友。另外,法曹参军柳恽、太学博士王僧孺、南徐州秀才济阳人江革、尚书殿中郎范缜和会稽人孔休源,也都是萧子良的朋友。

2、壬寅(二十九日),南齐朝廷任命柳世隆为尚书左仆射,任命丹杨尹李安民为右仆射,任命王俭兼领丹杨尹。

4月 1、夏季,四月,甲寅(十二日),北魏孝文帝前往方山;

2、戊午(十六日),返回宫中。

3、庚申(十八日),又前往鸿池,丁卯(二十五日),返回宫中。

5月 五月,甲申(十二日),北魏派员外散骑常侍李彪等来访。

6月

齐武帝六月,壬寅朔(初一),南齐中书舍人吴兴人茹法亮,被封为望蔡男。此时共有四位中书舍人,被分别派驻各省,称为四户,分别由茹法亮和临海人吕文显等人担任。他们总揽大权,声势超过了朝廷其他文武官员,地方官不断来去调换,四面八方给他们送的礼物,一年就达几百万之多。茹法亮曾经当众对人说:“何必一定要求得外任官的俸禄。就在这一户里,一年就可弄到一百万。”他所说的一百万也不过是个大概的数目。后来,天象星辰发生了变化,王俭坚决认为:“吕文显等人专断独行,徇私舞弊。所以,苍天出现异变,这一灾难出自四户。”南齐武帝亲自写诏酬答王俭,却不能改变这种现状。

7月 1、秋季,七月,甲申(十三日),立皇子萧子伦为巴陵王。

2、乙未(二十四日),北魏国主孝文帝前往武州山石窟寺。

9月 九月,北魏下诏,官员们的俸禄制度,从484年十月开始实行,每个季度发放一次。以前的法律规定,贪污十匹布帛,受贿二十匹布帛的人,一律处以死刑。至今,凡是受贿一匹布帛的,以及贪污无论多少,都处以死刑。朝廷仍然分别派出检查官,到各地巡视纠举有贪污行为的地方官。

10月 冬季,十月,丁巳(十八日),南齐任命南徐州刺史、长沙王萧晃为中书监。当初,高帝临终前,将萧晃托付给武帝,特别嘱咐,要让萧晃留在京城中或京城附近任官,不要派他去边远的地方。

11月 1、十一月,丁亥(十八日),武帝任命始兴王萧鉴为督益、宁诸军事,益州刺史。调陈显达返回建康,任中护军。

2、乙未(二十六日),北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等人,前来南齐访问。

大事件

嵩阳书院,中国古代著名学府1、嵩阳书院始建于北魏太和八年(公元484年)。位于登封市区北2.5公里嵩山南麓,背靠峻极峰,面对双溪河,因坐落在嵩山之阳而得名。嵩阳书院是中国古代著名高等学府,在历史上以理学著称于世。

2、武帝颁下诏令,命令将豫章王萧嶷的封邑增加到四千户人家。

3、交州刺史李叔献接受了朝廷的任命,却擅自截留外国对朝廷的进贡,因此,武帝打算去讨伐他。

484年大事

(1)春,正月,乙亥,以后将军柳世隆为尚书右仆射;竟陵王子良为护军将军兼司徒,领兵置佐,镇西州。子良少有清尚,倾意宾客,才隽之士,皆游集其门。开西邸,多聚古人器服以充之。记室参军范云、萧琛、乐安任、法曹参军王融、卫军东阁祭酒萧衍、镇西功曹谢步兵校尉沈约、扬州秀才吴郡陆,并以文学,尤见亲待,号曰八友。法曹参军柳恽、大学博士王僧孺、南徐州秀才济阳江革、尚书殿中郎范缜、会稽孔休源亦预焉。琛,惠开之从子;恽,元景之从孙;融,僧达之孙;衍,顺之之子;,述之孙;约,璞之子;僧孺,雅之曾孙;缜,云之从兄也。

(1)沈约是沈璞的儿子。王僧孺是王雅的曾孙。范缜是范云的堂兄。

子良笃好释氏,招致名僧,讲论佛法,道俗之盛,江左未有。或亲为众僧赋食、行水,世颇以为失宰相体。

萧子良笃信佛教,他延请许多高僧讲论佛法,佛教之盛行,在江左一带还从来没有过。有时,萧子良还亲自给和尚们端饭送水,世间都认为他有失宰相体统。

范缜盛称无佛。子良曰:“君不信因果,何得有富贵、贫贱?”缜曰:“人生如树花同发,随风而散:或拂帘幌坠茵席之上,或关篱墙落粪溷之中。坠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粪溷者,下官是也。贵贱虽复殊途,因果竟在何处!”子良无以难。缜又著《神灭论》,以为:“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也。神之于形,犹利之于刀;未闻刀没而利存,岂容形亡而神在哉!”此论出,朝野喧哗,难之终不能屈。太原王琰著论讥缜曰:“呜呼范子!曾不知其先祖神灵所在!”欲以杜缜后对。缜对曰:“呜呼王子!知其先祖神灵所在而不能杀身以从之!”子良使王融谓之曰:“以卿才美,何患不至中书郎;而故乖刺为此论,甚可惜也!宜急毁弃之。”缜大笑曰:“使范缜卖论取官,已至令、仆矣,何但中书郎邪!”

范缜大谈世上没有佛。萧子良说:“如果你不相信困果报应,那么,为什么世上会有贫贱、富贵之分?”范缜说:“人生在世,就像树上的花朵一样,同时生长又都随风飘散,有的掠过竹帘帷幕落到了床褥上,有的越过篱笆围墙落在了粪坑里。落到床褥之上的好比是殿下您,落到粪坑里的就是我了。虽然我们之间贵贱迥异,但因果报应究竟在何处呢?”萧子良听后,无言以对。范缜又写了《神灭论》,他认为:“形体,是精神的本质;精神则是形体的表现和产物。精神对于形体来说,就好像锋刃与刀,从未听说过有刀失而刃在的道理,那么,怎么会有形体消亡了而精神却还存在的事情呢?”这一理论一提出,朝廷上下一片哗然,屡加诘难,最终也没能使范缜屈服。太原人王琰,写文章讥讽范缜说:“呜呼范子!竟然不知道他祖先的神灵在什么地方!”王琰想以此堵住范缜的嘴。范缜却回答他说:“呜呼王子!知道他祖先的神灵在什么地方,却不肯杀身随之同去!”萧子良派王融劝范缜说:“凭着你这样的才华,还愁什么当不上中书郎,却故意发表这种荒谬偏激的言论,实在是令人太遗憾了。你应该赶快毁掉并放弃这些文章。”范缜一听,大笑说:“假使让我范缜出卖我的理论,去换取官职,那么,我早已做到尚书令、仆射了,何止是一个中书郎!”

萧衍好筹略,有文武才干,王俭深器异之,曰:“萧郎出三十,贵不可言。”萧衍做事喜欢运筹谋略。他文武全才,王俭非常器重他,对他的才能惊异不止。王俭曾说:“萧郎刚刚年过三十,实在是贵不可言啊!”

(2)壬寅,以柳世隆为尚书左仆射,丹杨尹李安民为右仆射,王俭领丹杨尹。

(3)夏,四月,甲寅,魏主如方山;戊午,还宫;庚申,如鸿池;丁卯,还宫。

(3)夏季,四月,甲寅(十二日),北魏孝文帝前往方山;戊午(十六日),返回宫中。庚申(十八日),又前往鸿池,丁卯(二十五日),返回宫中。

(4)五月,甲申,魏遣员外散骑常侍李彪等来聘。

(4)五月,甲申(十二日),北魏派员外散骑常侍李彪等来访。

(5)六月,壬寅朔,中书舍人吴兴茹法亮封望蔡男。时中书舍人四人,各住一省,谓之“四户”,以法亮及临海吕文显等为之;既总重权,势倾朝廷,守宰数迁换去来,四方饷遗,岁数百万。法亮尝于众中语人曰:“何须求外禄!此一户中,年办百万。”盖约言之也。后因天文有变,王俭极言“文显等专权徇私,上天见异,祸由四户。”上手诏酬答,而不能改也。

(6)魏旧制:户调帛二匹,絮二斤,丝一斤,谷二十斛;又入帛一匹二丈,委之州库,以供调外之费;所调各随土之所出。丁卯,诏曰:“置官班禄,行之尚矣;自中原丧乱,兹制中绝。朕宪章旧典,始班俸禄。户增调帛三匹,谷二斛九斗,以为官司之禄;增调外帛二匹。禄行之后,赃满一匹者死。变法改度,宜为更始,其大赦天下。”

(6)北魏旧制规定:每年户调为二匹布帛,二斤棉絮,一斤丝,二十斛谷米。另外,又增缴一匹二丈的布帛,存入本州州库,用来供应户调的需要。各州所征调的物品,可以按照本地所出产的缴纳。丁卯(二十六日),孝文帝下诏说:“设置官吏,发放俸禄,很早就已开始实行,自从中原战乱,这一制度才开始中断。朕依照旧有的典章制度,开始颁赐官吏们的俸禄。所以,每户户调应增缴三匹帛,二斛九斗谷米,作为官员们的棒禄。再增收二匹户调以外的帛。俸禄制度实行以后,贪赃达一匹布帛的处死,改变法令制度,应该作为新的开始,为此下令实行大赦。”

(7)秋,七月,甲申,立皇子子伦为巴陵王。

(7)秋季,七月,甲申(十三日),立皇子萧子伦为巴陵王。

(8)乙未,魏主如武州山石窟寺。

(8)乙未(二十四日),北魏国主孝文帝前往武州山石窟寺。

(9)九月,魏诏,班禄以十月为始,季别受之。旧律,枉法十匹,义赃二十匹,罪死;至是,义赃一匹,枉法无多少,皆死。仍分命使者,纠按守宰之贪者。

秦、益二州刺史恒农李洪之以外戚贵显,为治贪暴,班禄之后,洪之首以赃败,魏主命锁赴平城,集百官亲临数之;犹以其大臣,听在家自裁。自余守宰坐赃死者四十余人。受禄者无不局,赇赂殆绝。然吏民犯他罪者,魏主率宽之,疑罪奏谳多减死徙边,岁以千计。都下决大辟,岁不过五六人;州镇亦简。

秦、益二州刺史恒农人李洪之自恃皇亲国戚,身分显贵,为官残暴,贪赃枉法。实行俸禄制度后,李洪之因贪污事露,第一个就被揭发出来。孝文帝下崐令给李洪之上戴上手铐脚镣,押赴平城;然后,召集文武百官,亲自历数他的罪状。由于他是朝廷大臣,允许他在家里自杀。其余有贪污受贿罪的地方官大约有四十多人,也全都处以死刑。那些接受过贿赂的人,无不恐慌害怕,行贿受贿的事,几乎被杜绝了。然而,官吏和老百姓犯了其他罪时,孝文帝大都宽大处理。对缺少确凿证据的罪犯上报审核,多半免除死刑而流放到边疆,这种情况,每年都数以千计。由朝中法司判处死刑的,一年也超不过五六个人,州郡、边镇就更少了。

久之,淮南王佗奏请依旧断禄,文明太后召群臣议之。中书监高闾以为:“饥寒切身,慈母不能保其子。今给禄,则廉者足以无滥,贪者足以劝慕;不给,则贪者得肆其奸,廉者不能自保。淮南之议,不亦谬乎!”诏从闾议。

很久以后,淮南王拓跋佗奏请仍按旧制,停止向官员发放俸禄。太皇太后冯氏召集文武百官讨论这件事。中书监高闾认为:“自身深感饥寒交迫,慈母却不能保护她的孩子。如今,发放俸禄,廉洁的官吏更加清白而对于那些贪官污吏也足以改过为善。停止发放俸禄,贪官污吏会更加肆无忌惮地贪赃枉法,廉洁的人却不能维持生计。淮南王的建议,岂不是荒唐吗?”朝廷颁诏采纳高闾的建议。

闾又上表,以为:“北狄悍愚,同于禽兽。所长者野战,所短者攻城。若以狄之所短夺其所长,则虽众不能成患,虽来不能深入。又,狄散居野泽,随逐水草,战则与家业并至,奔则与畜牧俱逃,不赍资粮而饮食自足,是以历代能为边患。六镇势分,倍众不斗,互相围逼,难以制之。请依秦、汉故事,于六镇之北筑长城,择要害之地,往往开门,造小城于其侧,置兵捍守。狄既不攻城,野掠无获,草尽则走,终必惩艾。计六镇东西不过千里,一夫一月之功可城三步之地,强弱相兼,不过用十万人,一月可就;虽有暂劳,可以永逸。凡长城有五利:罢游防之苦,一也;北部放牧无抄掠之患,二也;登城观敌,以逸待劳,三也;息无时之备,四也;岁常游运,永得不匮,五也。”魏主优诏答之。

接着,高闾再次上疏朝廷,认为:“北狄凶悍愚昧,如同禽兽。他们所擅长的是在野外作战却不擅于攻城。如果我们利用北狄的短处,遏止它的长处,那么,北狄人数再多也不会成为我们的祸患,即使攻来也无法深入我们的国境。况且,北狄人都是散居在旷野沼泽地带,他们总是跟着河水和绿草不断迁移,打仗时,他们可以带着全部家人财产一起战斗,而撤退时又可以连同家畜一块儿逃走,用不着携带粮食,饮食可以自给自足,因此历代成为中原国家边患。朝廷在北方的六个重镇,使兵力分散。敌人的数目一旦超过我们一倍,镇将就不敢迎战。他们却可以互相援引围攻我方的重镇,这样,敌人就很难制服。因而,我请求依照秦、汉时期的边防策略,在六镇以北,修筑长城,选择关键地方开辟城门,在旁边再另修建一个小城,派兵守卫。狄人既不会攻城,在荒凉的郊野上也抢不到什么东西,他们的马把青草吃光就会撤走,定会受到惩罚。估计六个重镇的防线,东西不超过一千里,一个男子一个月的功夫,就可以筑起三步长的城墙,即便把强壮老弱劳力加在一起,所用劳力也不会超过十万人,一个月就能完成。虽然暂时辛苦劳累,却可以得到永久的安宁。兴筑长城有五种好处:第一,可以免除边防军巡逻的辛苦;第二,不用担心北方部落利用放牧的机会前来虏掠抢劫;第三,可以登上长城观察敌人的动静,以逸待劳;第四,免除平日无休止的戒备状态;第五,一年四季都可以将粮秣运往边塞,使要塞的物资永不匮乏。”孝文帝特地颁下诏令,表扬赞同这一建议。

(10)冬,十月,丁巳,以南徐州刺史长沙王晃为中书监。初,太祖临终,以晃属帝,使处于辇下或近藩,勿令远出。且曰:“宋氏若非骨肉相残,他族岂得乘其弊!汝深诫之!”旧制:诸王在都,唯得置捉刀左右四十人。晃好武饰,及罢南徐州,私载数百人仗还建康,为禁司所觉,投之江水。帝闻之,大怒,并纠以法,豫章王嶷叩头流涕曰:“晃罪诚不足宥;陛下当忆先朝念晃。”帝亦垂泣,由是终无异意,然亦不被亲宠。论者谓帝优于魏文,减于汉明。

(10)又说:“宋氏如果不是亲骨肉之间互相残杀,外姓人怎么会有可乘之机?你们应该深以为戒!”旧制规定:亲王们在京都时,只可以带四十名武装侍卫。萧晃喜欢武士的威仪,离开南徐崐州时,他私下带着几百件个人用的武器返回建康,被负责防禁的部门发觉,扔进了长江。武帝闻知勃然大怒,打算将萧晃绳之以法。豫章王萧嶷叩头哭泣说:“萧晃的罪过,诚然不可以宽恕。陛下该想想父王对萧晃的恩爱。”武帝也低下头哭了,从此,武帝对萧晃不再有杀机,也没有信任和宠爱。议论朝事的人都说,武帝要比魏文帝曹丕好些,但不如东汉明帝刘庄。

武陵王晔多材艺而疏悻,亦无宠于帝。尝侍宴,醉伏地,貂抄肉。帝笑曰:“肉污貂。”对曰:“陛下爱羽毛而疏骨肉。”帝不悦。晔轻财好施,故无蓄积;名后堂山曰“首阳”盖怨贫薄也。

武陵王萧晔多才多艺,但性情直率,也得不到武帝的宠爱。有一次,他参加皇宫御宴,大醉倒地,帽子边上的貂尾都沾上了肉汤。武帝笑着说:“肉汤把你的貂尾都弄脏了。”萧晔回答说:“陛下您喜爱这些羽毛,却疏远亲生骨肉。”武帝很不高兴。萧晔把钱财看得很轻,喜欢施舍。所以,他自己没有积蓄。他把后堂山叫做“首阳山”,就是抱怨自己生活贫困以及武帝薄情。

(11)高丽王琏遣使入贡于魏,亦入贡于齐。时高丽方强,魏置诸国使邸,齐使第一,高丽次之。

(11)高句丽国王高琏,派使节向北魏进贡,同时也向南齐进贡。此时,高句丽王国正处于强盛时期,北魏安置各国使节住所,南齐使节排在第一位,接着就是高句丽了。

(12)益州大度獠恃险骄恣,前后刺史不能制。及陈显达为刺史,遣使责其租赕。獠帅曰:“两眼刺史尚不敢调我,况一眼乎!”遂杀其使。显达分部将吏,声言出猎,夜,往袭之,男女无少长皆斩之。

(12)益州大度獠人自恃占据险峻,骄横狂暴、为所欲为,朝廷先后派去了许多刺史,但都不能制服他们。等到陈显达接任益州刺史,他派遣官差去催缴田赋捐税,獠族首领说:“长着两只眼睛的刺史都不敢要我缴纳租调,何况这个独眼刺史。”于是,杀掉了陈显达派去的官差。陈显达分别安排将领官吏,声称出去打猎,夜里,突然发动袭击,将大度獠地区的男女老幼全部斩杀了。

晋氏以来,益州刺史皆以名将为之。十一月,丁亥,帝始以始兴王鉴为督益·宁诸军事、益州刺史,征显达为中护军。先是,劫帅韩武方聚党千余人断流为暴,郡县不能禁。鉴行至上明,武方出降,长史虞等咸请杀之。鉴曰:“杀之失信,且无以劝善。”乃启台而宥之,于是巴西蛮夷为寇暴者皆望风降附。鉴时年十四,行至新城,道路籍籍,云“陈显达大选士马,不肯就征。”乃停新城,遣曲签张昙皙往观形势。俄而显达遣使诣鉴,咸劝鉴执之。鉴曰:“显达立节本朝,必自无此。”居二日,昙皙还,具言“显达已迁家出城,日夕望殿下至。”于是乃前。鉴喜文学,器服如素士,蜀人悦之。

自从东晋以来,益州刺史都是由著名的将领来担任的。当初,劫盗头目韩武方聚集一千多名党羽,截断水源,横行霸道,地方官府无法阻止。萧鉴赴任走到上明时,韩武方向萧鉴投降,长史虞等人都请求萧鉴杀掉他,萧鉴说:“杀了韩武方,就失去了信用,也无法规劝别人改过从善。”于是,向朝廷报告,饶恕韩武方。因此,巴西一带从事抢掠的残暴、愚昧的蛮夷也都闻风投降。萧鉴这年正好十四岁,当他继续进发,走到新城时,路上纷纷传言,说:“陈显达正大肆征兵买马,不肯接受朝廷征召。”萧鉴在新城站下,并派典签张昙皙前去观察形势。不久,陈显达派来的使者来到萧鉴停留处,手下人都劝萧鉴逮捕使者。萧鉴却说:“陈显达高风亮节,尽心效忠朝廷,一定不会有这种事。”过了两天,张昙皙返回,陈说:“陈显达已带领全家人离城,早晚都希望殿下能到达。”于是,萧鉴才继续赶路。萧鉴喜欢文学,他所使用的器具和服饰都和普通士大夫一样,因此,蜀地人民都非常高兴。

(13)乙未,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等来聘。

(13)乙未(二十六日),北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等人,前来南齐访问。

(14)是岁,诏增豫章王嶷封邑为四千户。宋元嘉之世,诸王入斋阁,得白服、裙帽见人主;唯出太极四厢,乃备朝服。自后此制遂绝。上于嶷友爱,宫中曲宴,听依元嘉故事。嶷固辞不敢,唯车驾至其第,乃白服、乌纱帽以侍宴。至于衣服、器用制度,动皆陈启,事无专制,务从减省。上并不许。嶷常虑盛满,求解扬州,以授竟陵王子良。上终不许,曰:“毕汝一世,无所多言。崐”嶷长七尺八寸,善修容范,文物卫从,礼冠百僚,每出入殿省,瞻望者无不肃然。

(14)这年,武帝颁下诏令,命令将豫章王萧嶷的封邑增加到四千户人家。刘宋元嘉时代,亲王进入宫内的斋阁内,可以穿白色便服、裙子,戴高帽拜见皇帝,只有到太极殿四个厢房时,才穿正式官服。元嘉以后,这种制度也就取消了。武帝对萧嶷极其友爱,凡在宫内歌舞饮宴,都允许萧嶷按照元嘉时代的制度穿戴。萧嶷坚决辞谢,不敢这样做。只有武帝来到他的家里时,他才敢穿上白色便服,戴上乌纱帽陪宴。他将自己平时的衣服、器具的标准,连同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向武帝汇报,从不独断专行,开支都务求节俭。武帝对萧嶷的做法并不赞成。萧嶷一直担心自己的地位太高,权势太大,多次请求解除他扬州刺史的职务,改授给竟陵王萧子良,武帝始终也没有签应。武帝说:“扬州刺史这个官你要当一辈子,不要再多说什么。”萧嶷身高七尺八寸,他很善于修饰仪表,他的仪仗和侍从们的礼节规范,都远远超过了其他官属,每次出入殿堂,在旁边观看的人,无不肃然起敬。

(15)交州刺史李叔献既受命,而断割外国贡献;上欲讨之。

(15)交州刺史李叔献接受了朝廷的任命,却擅自截留外国对朝廷的进贡,因此,武帝打算去讨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