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2年是一个闰年,是农历壬辰年(龙年);契丹重熙二十一年;北宋皇祐四年;西夏天祐垂圣三年;大理保安八年;越南崇兴大宝四年;日本永承七年。它的第一天在星期二开始。
中文名
1052年
世纪
十一世纪
年代
十一世纪初
人物出生
法兰西国王腓力一世出生等
年号
北宋皇祐四年等
大事记
狄青上元夜袭昆仑关

1052年通鉴记载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皇佑四年(辽重熙二十一年)春,正月,辛亥,徒英州别驾唐介为全州团练副使、监郴州酒税。

辽主如混同江。

王尧臣、王守忠、陈旭等,校庆历、皇佑总四年天下财赋出入,凡金币丝纩薪刍之类,皆在其数,参相耗登,皇佑元年入一亿二千六百二十五万有奇,而所出亡馀;为书七卷,丙辰,上之。诏送三司,取一岁中数以为定式。

庚申,乾宁军献古钟,诏送详定大乐所。

丙寅,听吉州司理参军祝绅持兄服。绅幼亡父母,养于兄嫂,已尝为嫂服,至是又请解官持兄丧。帝曰:“近盖有匿父母丧而干进者,今绅虽所服非礼,然不忘鞠养恩,亦可劝也。可听之,仍候服阕日,与幕职官、知县。”

诏:“昨为唐介显涉结附,合行降黜,亦虑言路或阻,寻与除迁。尚恐言事之臣有所顾忌,御史台、谏院,其务尽鲠直以箴阙失。”

二月,戊寅,帝谓辅臣曰:“东南岁比不登,民力匮乏,尝诏蠲岁漕百万石。今发运使施昌言、许元乃欲分往两浙、江南调发军储,是必谋诛剥疲民,求羡馀以希进耳,宜约束之。”因诏昌言等遵前诏,毋得辄有科率。

庚辰,以兵部郎中考城傅求为户部副使。

庆历末,求自梓州路转运使移陕西。时关中用当十铁钱,盗铸不可胜计,求献策请变钱法。至境,问民所乏,贷以种粮钱,令麦熟纳偿,而薄取其息,民大悦。求急檄州县,凡散二百八十万缗。已而朝廷变法,遂下令,以小铁钱三折大铁钱一。民出不意,破产失业,自经者众,而盗铸亦衰止。所贷得麦四十万斛,商人入粟于边而受钱于中都,岁五百万缗。时河北奏乞线,朝廷未有以给,求言本道仓廪实,请以所当受钱畀之,帝嗟赏。自康定用兵,陕、华以西移税输于边,民力大困,求令输本郡,而转钱以供为籴,民受其惠而兵食亦足。王尧臣详定课绩,上其事实;赐诏褒之。寻召入,权纠察在京刑狱,于是擢副三司。

癸未,命御史中丞王举正与三司同详定冗费。

是月,辽主如鱼儿泺。

三月,丁未,以知谏院包拯为龙图阁学士、河北都转运使。居数月,徙为高阳关路安抚使。因籍一路吏民积岁所负公钱十馀万,悉除之。

丙辰,蠲江南乐、西路民所贷种粮。初,帝谓辅臣曰:“顷江南岁饥,贷种粮数十万斛,且屡经寝阁,而转运司督索不已。比闻民贫不能尽偿,非遣使安抚远方,无由上达,其蠲之。”

壬戌,出内藏库绢十万,下三司以助军费。

丙寅,河东、陕西都部署司言郭谘所进独辕冲阵无敌流星弩,可以备军用,诏弓弩院如样置之。寻以谘为鹿延路钤辖,给所制弩五百,募土兵教之。既成,经略使夏安期言其便,诏置独辕弩车。

戊辰,以全州团练副使、监郴州税唐介为秘书丞。

辛未,诏杂买务:“自今凡宫禁所市物,皆给实直,其非所阙者,勿得市。”初,帝谓辅臣曰:“国朝鉴唐宫市之患,特置此务,以京朝官、内侍参主之,且防扰人。近岁物非所急者一切收市,扰人甚矣。”故降是诏。

夏,四月,戊寅,禁内宿臣寮聚会。

先是内出欹器一,陈于迩英阁御坐前,谕丁度等曰:“朕思古欹器之法,试令宫人制之,以示卿等。”命以水注之,中则正,满则覆,虚则欹,率如《家语》、荀卿、淮南之说。帝曰:“日中则昃,月盈则亏;朕欲以中正临天下,当与列辟共守此道。”度拜曰:“臣等亦愿无倾满以事陛下。”因言太宗尝作此器,真宗亦尝着论。庚辰,帝制《后述》以赐度等。

丙戌,辽遣使来贺乾元节,其国书始去国号,称南、北朝,且言书称大宋、大契丹非兄弟之义。帝召二府议之,参知政事梁适曰:“宋之为宋,受之于天,不可改。契丹亦其国名。自古岂有无名之国!”又下两制、台谏官议,皆以讲和以来,国书有定式,不可辄许。乃诏学士院答辽书,仍旧称大契凡、大宋。其后辽复有书,亦自称大契丹如故。初,知制诰韩综为馆伴,北使欲复书如其国但称南、北朝。综谓曰:“自古未有建国而无号者。”北使惭,遂不复言。其后北使来,朝廷择馆伴者,时综已卒,帝曰:“孰有如韩综者乎?”

初,依智高贡方物,求内属,朝廷拒之。后复贡金函书以请,知邕州陈珙上闻,不报。智高既不得请,又与交趾为仇,且擅广源山泽之利,遂纳亡命,数出敝衣易合,给言峒中饥,部落离散,邕州信其微弱,不设备。乃与广州进士黄玮、黄师宓及其党侬建中、侬智忠等日夜谋入寂。一夕,焚其巢穴,给其众曰:“平生积聚,今为天火所焚,生计穷矣。当拔邕州,据广州以自王,否则必死。”是日,率众五千沿郁江东下,攻破横山寨,寨主张日新、邕州都巡检高士安、钦、横州同巡检吴香死之。

五月,乙巳朔,侬智高破邕州,执知州陈珙、通判王乾佑、广西都监张立。初,贼围城,珙令乾佑守来远门,权都监李肃守大安门,指使武吉守朝天门。张立自宾州来援,既入,珙犒军城上,酒行而城破。珙、立、乾佑及节度推官陈辅尧、观察推官唐鉴、司户参军孔宗旦皆被执,兵死者千馀人。智高阅军资库,得所上金函,怒谓珙曰:“我请内属,求一官以统摄诸部,汝不以闻,何也?”珙对尝奏不报;索奏章,不获,遂扶珙出。珙病目,不能视,惶恐呼万岁,求自救,不听,并立、乾佑、辅尧、鉴、宗旦害之。立临刑,大骂不屈,逾月,得其尸如生。

当智高未反对,邕州有白气出庭中,江水溢。宗旦以为兵象,度智高必反,以书告珙。珙怒,诋之曰:“司户狂邪?”及智高破横山寨,宗旦即载其亲诣桂州,曰:“吾有官守不得去,无为俱死也。”既而贼执宗旦,欲任以事,宗旦叱贼,且大骂,遂被害。

智高既得邕州,即伪建大南国,僭号仁惠皇帝,改年启历,赦境内,师宓以下皆称中国官名。

丙午,以太常丞致仕导江代渊为祠部员外郎。渊事亲孝,举进士甲科,得清水主簿,叹曰:“禄不及亲,何以为!”即还家教授,坐席常满。王拱辰安抚两川,遗书欲起之,托疾不往见。杨日严知益州,又荐之,遂以太子中允致仕。谢绝诸生,着《周易旨要》、《老佛杂说》数十篇。至是翰林学士田况上其书,诏优加两官。

庚戌,诏:“国子监直讲,自今选通经有行实、年四十以上者为之。”时侍御史梁蒨言:“近日荐杨忱为学官,忱年少轻肆,不可用。”故降是诏。忱,偕之子也。

癸丑,侬智高入横州;丙辰,入贵州;庚申,入龚州;辛酉,入藤州;又入梧州、封州,知封州曹觐死之。时岭南州县无备,守将多弃城走。封州士卒才百人,又无城隍以守,或劝觐避贼,觐正色叱之曰:“吾守臣也,有死而已,敢言避贼者斩!”贼至,觐率从卒决战,不胜,被执。贼捽使拜,且诱之曰:“从我得美官,以女妻汝。”觐詈曰:“人臣惟北面拜天子,我岂从尔苟生邪!”贼犹惜不杀,徙置舟中。觐不食者两日,探怀中印章授其从卒曰:“我且死,若求间道,以此上官。”贼知其无降意,害之,至死骂贼不绝。

壬戌,侬智高入康州,知州赵师旦,监押马贵死之。师旦,稹从子也。

贼既破邕州,顺流东下。师旦使人觇贼,还报曰:“诸州守皆弃城走矣。”师旦叱曰:“汝亦欲吾走邪”乃大索,得谍三人,斩以徇。而贼已薄城下,师旦止有兵三百,开门迎战,杀数十人。会暮,贼稍却,师旦语其妻,取州印佩之,使负其子以匿,曰:“明日贼必大至,吾知不敌,然不可以去,尔留死,无益也。”遂与贵部士卒固守州城。召贵食,贵不能食,师旦独饱如平时。迟明,贼攻城愈急,左右请少避,师旦曰:“战死与戮死何如?”众皆曰:“愿为国家死。”至城破,无一人逃者。矢尽,与贵俱还,据堂而坐。智高麾兵入,胁师旦,师旦大骂,智高怒,并贵害之。癸亥,入端州,知州丁宝臣弃城走。

甲子,知颍州、资政殿学士、户部侍郎范仲淹行至徐州而卒。

仲淹少有大志,于富贵、贫贱、毁誉、欢戚,不一动其心,而慨然有志于天下,常自诵曰:“士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每感激论天下事,奋不顾身,一时士大夫矫厉尚风节,自仲淹创之。性至孝,以母在时方贫,其扣虽贵,非宾客不重肉,妻子衣食仅能自充。而好施予,置义庄里中,以赡族人。守杭之日,子弟知其有退志,乘间请治第洛阳,树园圃,为逸老地。仲淹曰:“人苟有道义之乐,形骸可外,况居室乎!”吾今年逾六十,生且无几,乃谋治第树园圃,顾何待而居乎!吾所患在位高而艰退,不患退而无居也。且西都士大夫园林相望,为主人者莫得常游,而谁独障吾游者?岂必有诸己而后为乐邪?”及卒,赠兵部尚书,谥文正,又遣使部问其家。既葬,帝亲书其碑曰“褒贤之碑”。仲淹为政主忠厚,所至有恩,邠、庆二州之民与属羌皆画像立生祠事之。其卒也,羌酋数百人哭之如父,斋三日而去。

丙寅,侬智高围广州。前二日,有告急者,知州江都仲简以为妄,囚之,下令曰:“有言贼至者斩!”以故民不为备。及贼至,始令民入城,民争以金贝遗阍者求先入,践死者甚众,馀皆附贼,贼势益张。

命知韶州陈曙领兵讨侬智高。朝廷初闻智高反,诏进奏院不得辄报。知制诰吕溱言:“边防警急,一方有盗贼,宜令诸路闻之,共得为备。今欲人不知,此何意也!”

六月,乙亥,起复前卫尉卿余靖为秘书监、知潭州;前屯田员外郎、直史馆杨畋为广南西路体量安抚提举经制贼盗。靖及畋各居父丧。先是靖与知韶州者结缉农兵,完葺保障,共为守御计,朝廷闻而嘉之;又以畋素习蛮事,故有是命。寻改靖广南西路安抚使、知桂州。畋被召,至都门外,辞以丧服不敢见;帝赐以所服御巾,入对便殿,即日加起居舍人、同知谏院而遣之。

甲申,徙知广州仲简知荆南。朝廷但以简能守城,故有是命,不知广人怨之深也。

丙戌,诏:“诸州军里正、押司、录事,已代而令输钱免役者,以违制论。”先是王逵为荆湖南路转运使,率民输钱免役,得缗钱三十万,进为羡馀,朝廷降诏奖谕。由是诸路尽为掊克,至破产不能偿所负。朝廷知其弊,故条约之。

丁亥,以太子太师致仕王德用为河阳三城节度使、同平章事、判郑州。

时将相王姓者数人,而闾阎妇女小儿皆号德用为黑王相公。德用虽致仕,乾元节上寿,预班廷中,辽使曰:“黑王相公乃复起邪?”帝闻之,遂更付以方镇。

以彰化节度使、知延州狄青为枢密副使。御史中丞王举正,言青出兵伍为执政,本朝所无,恐四方轻朝廷;左司谏贾黯、御史韩贽亦以为言,皆不听。青面涅犹存,帝尝敕青傅药除字。青指其面曰:“陛下擢臣以功,不问门第。臣所以有今日,由面涅耳,愿留此以劝军中,不敢奉诏。”

壬辰,以秘书丞、监郴州税唐介为主客员外郎、通判潭州。

己亥,置广南东、西路、湖南、江西转运判官各一员。庚子,以知宿州朱寿隆提点广南西路刑狱。朝廷惩岭表无备,命完城,贵州守者虐用其人,人不堪命。寿隆驰至州,械守送狱,奏黜之,州人为立生祠。寿隆,台符子也。

秋,七月,乙巳,出内藏库钱三十万缗、绢十万匹,下河北助籴军粮。

丙午,命知桂州余靖经制广南东、西路盗贼。时谏官贾黯言:“靖及杨畋皆许便宜从事,若两人指踪不一,则下将无所适从。又,靖专制西路,若贼东向,则非靖所统,无以使众。不若并付靖经制两路。”靖亦自言:“贼在东而使臣西,非臣志也。”帝从其言,故有是命。

初,魏瓘筑广州城,凿井蓄水,作大弩为守备。及侬智高攻城甚急,且断流水,而城坚,井饮不竭,弩发辄洞中,贼势稍屈。

知英州晋江苏缄,始闻广州被围,谓其众曰:“广与吾州密迩,今城危在旦暮,而恬不往救,非义也。”乃蒐募壮勇合数千人,委州印于提点刑狱鲍轲,夜行赴难,去广二十里驻兵。黄师宓为贼谋主,缄使缚其父,斩以徇,贼闻之丧气。时郡民皆旁缘为盗,缄得六十馀人,斩之。招怀其驱胁诖误,使复故业者,凡六千八百馀人。

城被围日久,战数不胜。贼方舟数百,急攻南城。番禺令新喻萧注,先自围中出,募得海上强壮二千馀人,以海船集上流,未发;会飓风夜起,纵火焚贼船,烟焰烛天,大破之,即日发县门诸路援兵及民户牛酒刍粮,相继入城。而转运使成都王罕,亦自外募民兵入城,益修守备。贼知不可拔,围五十七日,壬戌,解去,由清远县济江,拥妇女作乐而行。

攻贺州,不克。遇广东都监张忠于白田,忠战死,虔州巡检董玉、康州巡检王懿、连州巡检张宿、合州巡检赵允明、监押张全、司理参军邓冕皆殁。先是缄与洪州都监蔡保恭,以兵八千人据边渡村,扼贼归路,忠自京师至,夺而将之。临战,谓其下曰:“我十年前一健儿,以战功为团练使,尔曹勉之!”于是不介马而前。先锋遇贼奔,忠手拉贼帅二人;马陷泞,不能奋,遂中标枪死。

甲子,广东钤辖蒋偕击贼于路田,兵败,南恩州巡检杨逵、南安军巡检邵馀庆、权宜州巡检冯岳、西路捉贼王兴、苌用和皆殁。

考功议上故司空致仕张齐贤谥曰文定,右仆射陈尧叟曰文忠,太子太傅致仕辛仲甫谥曰康节,赠吏部尚书温仲舒谥曰恭肃,赠户部尚书钱若水谥曰宣靖,赠刑部尚书宋湜谥曰恭质,右屯卫上将军王嗣宗谥曰景庄,威塞节度使冯守信谥曰勤威。自齐贤而下,皆祖宗旧臣也,已葬而未谥,至是其家始请之。

八月,丁丑,以监新淦县税丘浚签署滁州判官事。浚坐作诗刺讥时事,谪官久之。至是淮南安抚陈旭、湖北提点刑狱祖无择表荐之。帝曰:“浚无雅行,惟以口舌动人。今旭等称其才,无乃长浮薄!”辅臣言:“浚所坐已更赦,宜使自新。”故内徙之。

杨畋既趋广南,又奏请删康定行军约束及赏罚格颁下,并置检法官。己卯,诏谕畋曰:“智高乘飚锐窃发,二广之民日徯官军至,故委卿节制,以歼贼为期。临机趋变,安用中覆!今甲兵大集,不能度形势一举扑灭,乃奏请颁格令,置检法官,此岂应速计邪?贼或顺风下海,掠琼管及海壖诸州,厚戍则兵不足,无备则寇乘之。如能断海道,则不以日月淹滞可也。”

乙酉,降广南东路转运使王罕官,监信州酒税。初,罕往潮州议盐事,闻侬智高围广州,即领兵还,入城为守御备,城得不陷者,罕有力焉,而朝廷未知也。提点刑狱鲍轲自英州挈其孥欲过岭北,至雄州,知州萧勃留之,乃具奏,召罕至雄州计事,罕辄不至。谏官李兑遂劾罕怯懦避贼,端居广州,朝廷亦以罕奏不时达,故及于责。

丙戌,赠张忠为感德节度使,录其父馀庆为左监门卫大将军,赐第一区,给半俸终其身。

丁亥,以萧注为礼宾副使,仍权发遣番禺县事。

戊子,以资政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吏部尚书、知汝州吴育为集贤院学士、判西京留守御史台,以育固称疾,求居散地故也。留台旧不领民事,时张尧佐判河阳,民讼久不决者,多诣育,育为辨曲直,判书状尾,尧佐畏恐奉行。

鄜州兵广锐、振武二指挥戍延州,闻其家被水灾,诣副都署王兴求还,不能得,乃相率逃归,至则家人无在者,于是聚谋为盗,州人震恐。知州薛向遣亲吏谕之曰:“冒法以救父母妻子,乃人之常情;而不听汝归,乃武帅不知变之故耳。汝听吾言,亟归收亲属之尸,贷汝擅还之罪;不听吾言,汝无噍类矣。”众径入,拜庭下泣谢,境内以安。向,颜之孙也。

辛卯,改知秦州孙沔为湖南、江西路安抚使,入内押班石全彬副之。沔初入见,帝以秦州事勉之,对曰:“臣虽老,然秦州不足烦圣虑,当以岭南为忧也。臣睹贼势方张,官军朝夕当有败奏。”既而闻张忠死,蒋偕败,帝谕执政曰:“南事诚如沔料。”宰相庞籍因奏遣沔行,仍许沔便宜从事。沔以南方兵连为贼破,气慑不可用,请益发骑兵,且增选偏裨二十人,求武库精甲五千。参知政事梁适谓沔曰:“毋张皇。”沔曰:“前日惟无备,故至此。今指期灭贼,非可以侥幸,乃欲示镇静邪!”居二日,促行,才与兵七百。沔忧贼度岭而北,乃檄湖南、江西曰:“大兵且至,其缮治营垒,多具燕犒。”贼疑,不敢北侵。沔行至鼎州,复诏加广南东、西路安抚使。

以知英州、秘书丞苏缄为供备库使。初,广州以贼遽至,不及清野,故贼得肆略。后缄知贼将走,分兵扼其归路,布槎木、巨石凡四十里。贼至,果不得前,乃绕出数舍,入沙头渡江,由清远县道连、贺州西归,摧伤甚众,缄尽得贼所略去物。

1052年历史大事

狄青上元夜袭昆仑关

狄青(1008年-1057年),字汉臣。北宋汾州西河(即今山西汾阳)人。善骑射。出身贫寒,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年)为延州指挥使,勇而善谋,在宋夏战争中,他每战披头散发,戴铜面具,冲锋陷阵,立下了累累战功。朝廷中尹洙、韩琦、范仲淹等重臣都与他的关系不俗。范仲淹授以《左氏春秋》,狄青因此折节读书,精通兵法。以功升枢密副使。

平生前后25战,以皇佑四年(1052年)正月十五夜袭昆仑关最著名。同年,广西侬智高起兵自称大南国仁惠皇帝,时刚任3个月枢密副使的狄青上表讨伐,被任命为宣徽南院使,在上元之夜兵分先、中、后三军,自己亲率先军火速出击,一举夺得昆仑关,分左右两翼,绕道其后,前后夹攻,一战而胜,升任为枢密使。升任为枢密使后,随着狄青因军功而升为朝廷的最高武官,朝廷对他的猜忌、疑虑也在逐步加深。嘉佑元年(1056年)八月,仅作了4年枢密使的狄青终于被罢官,出知陈州,最后在“惊疑终日”中郁郁而死,年仅49岁,谥武襄。

宋校定天下财赋收入

皇祜四年(1052)正月,王尧臣、王守忠、陈旭等官僚比较庆历、皇祐期间四个年度全国财赋收支情况,包括金币、丝帛等在内,对比每年财政收入的增减情况.通过比较,王尧臣等人将比较结果撰写成七卷书,呈递给宋仁宗过目。宋仁宗下令将此书送往三司,取四年的财政收支的平均数作为国家财政的固定模式。

邕州沦陷

皇祐四年(1052)二月,侬智高请求归顺宋朝,宋朝拒绝接受。而侬智高与交趾(今越南)世代为仇,因而侬智高奋发图强,招纳一些亡命之徒,经常派人用破烂衣服到邕州(今广西南宁)交换食品。宋朝邕州守将为侬智高所迷惑,以为侬智高力量的确弱小,因而疏于防范。在这种情况下,侬智高与广州(今广东广州)进士黄玮、黄师宓及其党羽侬建侯、侬志中夜以继日地策划侵宋的计划。四月底,侬智高率领五千军队从郁江顺流东下,迅速攻破横山寨(今广西田东),张日新、高士安、吴香等宋将殉难。五月,侬智高又进围邕州城。知邕州陈珙措手不及,急忙下令通判王乾祜防守来远门,权邕州都监李肃防守大安门,武吉守卫朝天门,但宋将防御准备尚未完毕,侬智高已率兵攻破州城,俘虏了陈珙、张立、王乾祐、陈辅尧、孔宗旦等宋朝文武官吏,宋军一千余人在激烈的战斗中丧生。其后侬智高将这些官吏诛杀殆尽。李肃、武吉、梅微之等数人因与侬智高的军师黄师宓有过交情,幸免一死。侬智高攻陷邕州后建立大南国,自称仁惠皇帝,改年号为启历,并大封文武百官。

康州保卫战

皇祐四年(1052)五月,侬智高攻破邕州(今广西南宁)后,迅速向康州(广东德庆)推进。知州赵师旦急忙组织全城军民保卫康州,当时康州城仅有正规军三百人,侬智高军队到达康州后,赵师旦率领三百宋军与侬军接战,打死侬军几十人,击退了侬军的第一次进攻。当夜,赵师旦将康州大印交给他的妻子,准备与敌人血战到底。广大官兵纷纷表示愿意为国捐躯,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侬智高军队猛攻康州城,直到康州被攻克,守城宋军没有一个临阵逃跑,赵师旦弹尽粮绝,与马贵等人被侬军俘虏。赵师旦宁死不屈,大骂侬智高,被侬智高残酷杀害,年仅四十二岁。其后康州人民为了纪念这位英雄,专门为他建立一座庙宇加以祭祀,朝廷为表彰他的功绩,封赠其母为长安县太君,录用其子三人为官。

05月23日法兰西国王腓力一世出生,腓力一世Philippe Ier(1052年5月23日~1108年7月29日)卡佩王朝的法国国王(1060年~1108年在位)。腓力一世为法国国王亨利一世之子,母为基辅大公雅罗斯拉夫一世·弗拉基米罗维奇的女儿基辅的安娜。他的名字腓力(源于希腊语的名字Φίλιππος,意为“爱马者”)在当时的西欧是相当少见的,由他的母亲所起。

宋禁诸州输钱免役

王逵担任荆湖南路转运使时,允许当地百姓纳钱后免除徭役,共得钱三十万贯,王逵将这些钱作为额外收入上交朝廷,因而宋仁宗特地下诏予以嘉奖。于是,全国各地竞相仿效,多取免役钱,上交国家财政,以求升迁。各地人民深受其害。有的地区的老百姓甚至倾家荡产也偿还不清所欠免役钱。这些情况上报到中央后,宋仁宗于皇祐四年(1052)六月下诏;各州县里正、押司、录事等已服过差役而各地方政府又命令这些人交纳免役钱者,以违背皇帝命令论处。

宋减湖南丁身米

五代十国时期,马氏割据湖南,征调老百姓上山伐木,不论贫富,一律按照一家丁口多寡征发。宋朝建立后,逐渐将这些不愿服徭役的工人的劳动量折算成钱,让他们在纳税时交纳与工作量价值相等的米,因而各家轻重极不平均,贫困之户因丁多而交纳米也多,导致一些人户愈益贫困。皇祜四年(1052)七月,宋仁宗下令三司按照工作量的最低值为标准,让服役之家交纳丁米。这样,每年比原来减少十万余石粮食,而受益最多的地区是彬(今湖南彬州)、永(今湖南零陵)、桂阳监(湖南桂阳)等地。

宋减漳、泉等地丁米

庞籍担任福建路转运使时,就曾上书朝廷,建议废除福建路漳(今福建漳州)、泉(今福建泉州)、兴化军(今福建莆田)等地丁米,但朝廷有关负责部门执意不从。皇祐四年(1052)十一月,庞籍升为宰相,再度向宋仁宗提出这一建议,宋仁宗采纳了他的意见。五代十国时期,刘氏割据福建地区,按照丁口征收米粮,数量甚大,一些贫困农户根本交纳不出这些沉重的赋税。宋仁宗诏令规定:从今以后,泉州、兴化军二地民户原来交纳七点五斗丁米者减少二点五斗,客户减四点五斗,漳州地区原来交纳八点八斗丁米者,主户减三点八斗、客户减五点八斗。从此以后,福建路地区的丁米制度得以固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