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寺庙惊现诡异尸体,残疾少年携七道难题自首,骇人真相亟待展开......

鬼面

寺庙清晨惊现华人男尸跪在神像前被绑住看不清脸

作者:徐暮明

完结15.6万字

悬疑 / 推理 / 人性

京都八月,晨起寺庙里清扫庭院的小和尚,在正殿里发现了一具以跪伏姿态,捆绑在明王神像前的华人男性尸体。

警方未在现场提取到任何可以指明凶手的物证,唯一可能的目击证人也于案发当晚陷入了昏迷。就在负责侦办此案的警官一筹莫展的时候,凶手却意外地自首了。

凶案背后到底有何隐情?为什么主动投案的凶手要对杀人动机守口如瓶?

华侨商报女记者谢恩泽赴日与同事张洋一起报道此案,却意外被凶手选中,获得了独家采访的机会。随着采访和调查的深入,案件所表现出的与事实相矛盾的真相被一点点揭开。

自毁式的牺牲,能否拯救坠入深渊的灵魂?

匪夷所思的七问,隐藏真相的七首词。

骇人听闻的旧事,生死相依的感情。

读者“姜饼果子”评论:

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作者文笔真的很好,营造氛围绝了!也让我了解了一些日本妖怪。最后的结局对于武和洋子来说是够美好的,也很感人,谢谢作者给了他们一个温暖的结局~

试读选段

十三岁的信定和尚,蹑手蹑脚地走出了禅房。他转过身去,轻轻地将木门关上,小心翼翼地走下禅房前的台阶。他尽量不让脚下的棉质靴底在石阶上发出声响,以免打扰到此刻还在熟睡中的师兄们,直到走得离禅房足够远了,他才允许自己在石子路上踩出「咯嗞咯嗞」的声音。

信定走到墙角,拿起那把与他身高差不多高的扫帚,打算开始他一天中的第一项工作,将寺里正殿前的院子清扫干净。他刚刚向前走了两步,便急忙将拖在身后的扫把提起,因为那竹条编成的扫把头,像野兽的利爪一样挠着地面,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在这黎明时分,漆黑一片的寺院里显得格外瘆人。

信定抬起头看向天空,虽然天还未亮,月亮却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只有几颗星星还悬在空中充当着微弱的光源。这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昨夜躲在被窝里偷看的一本漫画书,里面写道:「遇魔时,百魅生。日月交换,阴阳颠倒,妖魔漫天,百鬼出行。」他记得「遇魔时」指的正是黎明三点到五点和傍晚五点到七点这两个时间段,便从白色僧衣的内衬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看时间,屏幕上显示的是 4 点 45 分。这让信定在心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后背压了过来,身体变得沉重了许多。信定知道,这是自己的恐惧在作祟,却又不敢回头去看,于是他将手中的扫把故意用力向身后一抡,扛在了肩上,大步朝正殿前的院子走去。信定想起当初入寺时的光景,师傅之所以给他取名叫信定,正是取自要他信念坚定之意。可是,此时他却感觉心中慌乱不堪,根本无法定下心来。他想念一段经文来压制从心中生出的恐惧,却发现头脑一片空白,竟然一句也想不起来。不得以,他只能在心中默念起自己的名字,「信定,信定!信念一定要坚定啊!」

就这样,信定战战兢兢地,好不容易走到了前院,远远地便看见东寺院外的行车道上,两排还未熄灭的路灯发出来的暖黄色的光。黑暗里的光亮让他紧绷的神经如释重负,同时身后那沉重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信定抬起头,望向天边连绵成片的云朵,依旧像一个巨大的黑布口袋一样包裹着天际,他知道,此时那黑布口袋里正在做着一场较量,那些深色云朵的颜色正在渐渐褪去,由深不见底的黑色在向青色转变,过不了多久,日光便会从黑暗里冲破而出,而那时那些云朵就会变成像玉子烧一样,金黄色的了。

信定将目光从天边收回,望向正殿里,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还是双手合十,虔诚地向正殿里神像所在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提起扫把,朝院子正中的那棵大槐树走去。

看着昨夜被大风吹落满地的雪白色槐花花瓣,信定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打扫。他想到昨夜的风是够大的,不但偶尔拍得他禅房前的木门像有人敲门似的「啪啪」作响,有那么一瞬间,他还听到了一段奇怪的旋律,就是从这正殿前的院子传过来的,像是有人在吹奏口琴。可是,深更半夜怎么可能有人在寺庙中吹口琴呢?所以信定觉得那一定是风刮出来的声音。回想起那段奇怪的旋律,信定忍不住竖起耳朵,屏气听着这院子里的一切声响。然而,这偌大的院子里此时却安静得出奇,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像是有什么东西吞噬了这里发出的所有声音。

忽然感受到了八月初,京都黎明时分空气里带着的湿凉,信定将僧衣的衣领向上扯了扯,让脖颈被包裹得紧了些,以抵抗刚刚生出的那股寒意来。他打算先将地面上这些散落的残花都扫到那棵槐树下,把院中的石板路清理出来,以方便一会儿天亮后早起来寺庙参拜的人们行走。于是,他来到了那段被花瓣覆盖住的石板路旁,一下下地扫了起来。打扫到正对着殿里五大明王神像群的地方,他忍不住时不时地向正殿里瞥上一眼。虽然此时从外面看过去依旧是昏黑一片,但信定还是想起了不动明王那双瞪得滚圆,怒意冲天的红色眼睛。入寺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从来没敢仔细地看过那神像的全貌,甚至每次路过神像前时他都未敢抬过一次头。尽管师傅跟他解释过,明王神像之所以被雕刻得如此张牙舞爪,面目狰狞,那是因为明王是带着愤怒之意降临人世的菩萨,以威慑之感劝导人们弃恶从善,归入正途。然而,信定还是因明王神像那吓人的模样不敢与他们靠近,正如此刻,他也是怀着敬惧之心,离着他们远远地打扫。

突然,信定感受到一阵冰凉,好似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落到他光秃秃的头顶上,顺着他发茬之间的纹路向他的后脖梗流去。他猛地想起小时候听人讲过的,关于东寺里这棵百年槐树的传言,据说在平安时代曾闹过一场惨不忍睹的饥荒,有一些饱受饥饿之苦,流离失所的村民来到东寺里的这棵大槐树下,在此上吊自杀,希望灵魂可以在神前得以超度。于是之后便有传言说,走过这棵槐树下的人,若是发现有什么滴在了身上,那便是未被神明接受,灵魂没有得以解脱的吊死鬼儿嘴里流下的口水。

信定不敢抬头向上看,脑后那冰凉的感觉,像一只没有生命的手指,正沿着他的后脖颈向下滑,似要顺着他的后背,朝他的僧衣里伸去。这让他赶忙抬起手,慌乱地在后脖颈上抹了一把,又战战兢兢地拿到眼前来看。当看清楚那是一瓣湿透了的槐花瓣后,他便明白了,刚刚那湿凉的液体正是槐花里清晨的露水。信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一吸气,破晓时空气里湿漉漉的清凉味道便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果然,天际线处似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太阳橙色的光亮洒在了信定的身前,点亮了正殿外的木质连廊。他看见连廊赤红色的木地板上也有一些散落的白色花瓣,便打算脱了鞋上去打扫。

走到跟前,信定突然发现,连廊地板上散落的花瓣并不像是被风吹落在那儿的,而像是有人故意撒在上面的,那些散落的花瓣一路向正殿里延伸,像是一条画在赤红色木地板上的指路白线。正殿里面依旧很暗,信定无法看清,那些花瓣最终要将发现它的人引向哪里,这让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局促不安的信定犹豫地看向天边,太阳正在从云朵中挣扎出来,此时的天际像一只眯着的巨大眼睛,正在缓缓睁开,这只有着血红色眼珠的眼睛,又让信定想起了明王神像来。想到神明正在注视着自己,他赶忙将扫把放在了一旁,脱掉鞋子,走上了正殿连廊上的木地板,鼓起勇气顺着那些白色的花瓣向殿内走去。

微弱的光亮中,殿里异常寂静。然而信定的耳边却响起了往日佛堂里诵经的声音,那些记忆中低沉的诵经声,牵引着信定向殿里慢慢地走去,越往里走声音越大,直到他隐隐约约地看见,好似有一个人正跪伏在五尊明王神像的正前方,脑袋里嗡嗡作响的诵经声才停了下来。

信定也停住了脚步,心中先是一惊,然后更多的是疑惑,他想不明白怎么这么早就有人来参拜,更何况他明明记得寺庙的大门还没有被他打开,难不成这个人是翻墙进来的?但既然是来拜神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大不敬的事呢?于是信定站在原地,朝那个隐约中跪伏在地上的人询问了起来。

那人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动,而是以原先的姿势呆在那里。随着太阳缓缓地升起,无奈之下,信定随着那一束束冲破了云层包裹,照射进室内的金光向那个人一点点地靠近。

再朝那人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后,信定原本提着的心缩得更紧了,脑袋里诵经的声音同时也再次响起,比原先还要响,还要震耳欲聋。

终于,信定走到了那人的跟前,他大惊失色,因为他也终于看清楚了,地板上的那个人是以被捆绑着的姿态跪伏在那里的。一根白色的粗制麻绳绕过那人的脖颈,顺着他的后背将两只背过身后交叠着的手死死地绑在了一起,之后又垂下延伸到脚踝处,将两只穿着黑色袜子的脚也牢牢地捆住,形成不容逃脱的模样。这让那个人的头,像被勒住缰绳的马头一样高高地昂起,而胸脯却还紧紧地贴在膝盖上,几乎要碰到地面,姿势看起来十分诡异。半圈黑色的松紧带从他的脑后延伸至他的脸前,似将什么东西绑在了他的脸上,让信定无法看清楚他的面容。

信定感觉到呼吸困难,被束缚在胸腔里的心脏,像要急于逃脱这恐怖的场景似地,猛烈地冲撞着他的胸口。他本能地想要逃离,可是明王神像正在注视着他,这让他觉得,若是此时逃走,便是在神明面前暴露出与自己法号截然不同的心境,这也算是一桩罪孽吧。于是,伴随着脑中一直未停止的「嗡嗡」诵经声,他迫使自己向那个毫无生气的人慢慢靠近,每走一步信定都觉得脚下赤红色的木地板在变软,就像是踩在血肉模糊的碎肉上一样。

当信定哆哆嗦嗦地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伴随着天边最后一道冲破黑暗的光照射进殿内,屋子彻底亮了起来。信定也终于看清了那人脸上戴着的东西,便不管不顾地,发疯似地,哭喊着向殿外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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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清晨惊现华人男尸跪在神像前被绑住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