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一名18岁的男孩在印度和尼泊尔之间的大卡利河里游泳,被一个神秘的水怪拖入水中,再也没能浮上水面,目击者称这个水怪像一个“加长版的猪”。在这条河里,水怪袭击事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大卡利河
水怪吃人的传说在15世纪就在欧洲盛行,听说印度出现了水怪,英国生物学家杰瑞米·韦德就来到大卡利河调查。统计数据显示,袭击仅发生在4~5英里的特定水域,韦德用探测仪检测了水面后,发现这段流域水流并不湍急,排出被漩涡卷走的可能性。终于,他们捕捉到了一条长达6英尺(1.83米),重达161磅(73公斤)的巨型鲶鱼。这种鱼嘴巴大张时能够轻松吞下一个孩子,韦德初步断定,吃人的水怪就是这种巨型鲶鱼。
杰瑞米·韦德和他捕捉到的巨型鲶鱼
食人鲶究竟是何方神圣?这种巨型鲶鱼常被称为坦克鸭嘴鱼,学名巨魾,体长最长可达2米,重量可以超过90公斤,是世界上最大的鲶鱼之一。坦克鸭嘴鱼头宽大,吻端圆,口裂较鲶科鱼类浅,浅颌带宽,两侧端向后延伸,下颌齿带窄,牙齿成锥形,大小不等但尖锐锋利。坦克鸭嘴鱼咽部和食道相连接,食道与胃合为一体,形成一个盲囊型胃,胃壁较厚,有很大的伸缩性,能够容纳较多的食物。曾经有大卡利河边的家养水牛被坦克鸭嘴鱼生吞。
坦克鸭嘴鱼在中国也有分布,主要分布在怒江、澜沧江、元江等水系,多见于主河道,常伏卧于流水滩觅食。坦克鸭嘴鱼是一种捕食性鲶鱼,在这些流域喜欢吃小鱼小虾、泥鳅、水生昆虫等。
正常大小的坦克鸭嘴鱼
印度人尸体养大的食人鲶这就要归咎于印度教徒在水边火葬的习俗了。与印度相似,尼泊尔也是一个以印度教作为主要宗教的国家,因此大卡利河边经常会有印度教徒的火葬仪式。大卡利河也叫夏达河或马哈卡里河,处于印度和尼泊尔之间,发源于喜马拉雅山脉,与恒河的支流加格拉河相连。所以大卡利河流域的教徒们认为骨灰撒入大卡利河后,最终会进入恒河,让灵魂得到洗礼。在恒河流域火葬,让骨灰进入恒河,是每一个印度教徒毕生的夙愿。
准备入水的印度教徒遗体
印度教火葬一般就是在河边用木柴搭一个火化台,将遗体放在里面烧。有钱人会用好一点的木材,燃烧得比较充分,尸骨上不会残留过多腐肉。但穷人如果买不起木材,就只能捡一些零碎的干柴或牛粪蛋来当燃料。他们也不管尸体烧没烧透,燃料烧完后就将剩下的尸骨抛入河中。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尸体被抛入河中,这就给坦克鸭嘴鱼带来了现成的食物。河里的腐肉越来越多,它们也越来越能吃,一些鱼就长到了超乎寻常的体型。生物学家和附近的村民都认为,这种鱼习惯了半熟人肉的味道,所以在体型较小的活人下水时,他们就成了坦克鸭嘴鱼攻击的对象。
印度教徒尸体养大的其他鲶鱼恒河流域广泛存在着很多其他品种的鲶鱼,有一种鲶鱼以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得到了人们的关注。恒河污染严重的一段区域内,鲶鱼已经泛滥成灾,随手向河里丢一点吃的,密密麻麻的鲶鱼就会张开大嘴疯狂抢食。这种鲶鱼性成熟早,繁殖快,一年可繁殖3-4次,根据个体的大小不同,每次产卵的量能达到1.5万~17.8万粒。这种鲶鱼贪食易长,吃得很杂,500克左右的幼鱼就会大量捕食鲫鱼、鲤鱼的鱼苗。即使没有吃的,4-5个月都不会死亡,恒河污染严重,虽然没有大量的鱼虾供鲶鱼食用,但是印度人每天在恒河里抛逝者的尸骨,甚至在里面大便,尸骨和粪便都能成为鲶鱼的食物,大量的食物为鲶鱼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环境,最终泛滥成灾。
恒河鲶鱼泛滥
在这种鲶鱼泛滥最严重的时期,印度政府还一度想将它们捕捞起来出口到中国和日本,但日本人喜好吃海鱼,对这种淡水鱼并不感兴趣;而中国人都心知肚明,这种鱼在万恶的恒河里吃骨灰粪便和工业垃圾长大,肯定是不能吃的。而且中国的鲶鱼养殖分布很广,中国人对鲶鱼的需求也不是很大,并不需要进口鲶鱼。
印度人自己为何不吃?无论是坦克鸭嘴鱼还是泛滥的小型鲶鱼,印度人都未将它们搬上餐桌。喝恒河水的印度人在外界看来早已百毒不侵,难道还怕鲶鱼不干净吗?当然不是,因为两种鲶鱼都能跟恒河扯上关系,而在信仰印度教的人眼里,恒河既然是神圣的,那么恒河孕育的生物也属于圣灵,所以不能吃。教徒的遗体抛入恒河中供鱼类食用,也是在帮助恒河孕育生命。所以当鲶鱼泛滥时,大多数人并不觉得是灾害,反而会带着食物专门去喂食鲶鱼。
清道夫的待遇截然相反鲶鱼的表亲清道夫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清道夫与坦克鸭嘴鱼、普通鲶鱼同属鲇形目,属甲鲶科下口鲶亚科的多辐翼甲鲶,学名就叫甲鲶。全身呈灰黑色,有黑白相间的花纹,身体呈流线型,眼小,口下位且较小,区别于普通鲶鱼的大嘴。清道夫原产于拉丁美洲,由于食性杂,无论是水藻、死鱼尸体还是青苔鱼虫清道夫都吃,所以被广泛地引入到全世界各个国家,用来清除鱼缸底部鱼的粪便、残留饲料等污垢。但这种鱼生命力顽强,一旦进入野外河流中,很快就能泛滥成灾,在世界各地都被列为入侵物种。
清道夫
清道夫同样曾在恒河泛滥,但却没有鲶鱼那么好的待遇。在印度街边,油炸、烧烤清道夫的小摊很常见,这也是印度人吃的为数不多的鱼类之一。清道夫和鲶鱼在恒河里吃的东西也差不多,印度人却只吃清道夫。印度人也许不知道外来物种入侵对恒河生态带来的危害,但他们或许觉得,清道夫不是恒河孕育出来的生命,而是外来的,并且大量汲取着恒河中其他本土鱼的卵和食物,需要被消灭。在泰国和越南地区,清道夫烧烤摊也广泛存在于闹市区。
清道夫烤鱼摊
无论是鲶鱼还是清道夫,恒河中的鱼类都不太适合食用,对于印度人来说可能无所谓,吃恒河里的鱼和喝恒河水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而坦克鸭嘴鱼对于印度人来说是会吃人的可怕鱼类,在民众之间也越传越玄乎,不敢轻易去招惹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