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有个邬家,世代行商。终于到了邬老爷子这一辈儿,生了个叫邬百善的儿子,长大后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县令,好好给邬老爷子长了回脸。

只是这邬百善,注定没太多做县令的才能。虽然他为官清廉,但因为生性懒散,很多事情不爱深究,随便了事,这可是大忌。

也正因如此,邬老爷子想着,儿子将来的妻子,可不能是那种能任着他性子胡来的,于是做主替邬百善娶了个精明认真的妻子,吕淑。

也多亏了吕淑这个贤内助,邬百善在为官的几年内虽不说做出什么大的政绩,但也总算是没出什么岔子。后来,吕淑往他脸上招呼的巴掌,甚至“打”出了一桩奇案,挽救了他的仕途!

某一日,邬百善从县衙的师爷那儿收到消息,说是上头的徐知府要到各城镇巡查一番,考察一下当地官员的能力与德行。

邬百善信心满满,自认清河县在自己的治理下不说夜不闭户,但百姓生活也是安宁祥和。殊不知在半个月后,他回忆起当时自己说过的话,只恨不得将自己的脸都给扇肿。

县令断奇案,古代奇案故事县令巧判奇案

半个月后,就在徐知府来到清河县的前一晚,县里还真就出了一桩怪事。守城的人快要关门时,一个车夫赶着马,拖着一辆拉干草堆的板车进了门。

此时已临近深夜,守城人本想随便查查了事,结果往后一瞧不要紧,干草堆里居然露出了女人的一双脚!

车夫此时也走了过来,笑着解释说这是他半路遇到的一位妇人,说是要进城里看儿子,自己便捎带了她一程。

守城人眼见着车夫脸上不慌不忙的神情,便要上前摇醒妇人,谁承想却无论如何都喊不醒,一探鼻息,却发现她已经没气儿了。

车夫这才慌了神,但还未等他辩驳,便被守城人当场拿下,一路押去了衙门。只是此时衙门里只剩了几个守夜的捕快,无论是验尸还是升堂都要等明早。

于是几人便将车夫暂时收押,又将尸体送到了县衙旁的义庄里暂时存放。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完全超越了他们的预料。

直至深夜,此时县内已是雾气森森。一高一矮两个守夜的捕快在完成了照例的巡视后,想着赶紧回到屋子里。

在临回屋前,二人决定再去检查一下停放尸体的义庄,结果一打开门,里面的景象令他们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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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躺着尸体的那张长桌上,如今已是空空如也,只有一条白布孤零零地落到地上。恰逢此时,屋外传来几声沙哑干瘪的鸟鸣,让这本就诡异的一幕显得更加渗人。

二人又惊又怕,但当务之急是要有尸体交差。于是两人商量一番,想起了方才巡视过程中发现的一口棺材,里面躺了个妇人,刚好拿来充数。

邬百善听闻这事儿已是第二日早上,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来接待徐知府。谁知早上捕快来报,说是昨夜疑似发生了命案,他的脸一下就垮了,抱怨了几句。

吕淑听了道:“别婆妈了,你可是清河县的父母官,快去升堂吧!”邬百善也没多说什么,匆匆跑去升堂了。

正如邬百善所想,清河县地方不大,一直以来也没出过什么大案子,这次居然发生了一起命案,这热闹不看还有天理吗?于是一大早收到消息的老百姓,只要是闲出屁的,几乎都跑来衙门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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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人与捕快都一一作为证人出庭作证,最后仵作报告了验尸结果,那个妇人是被毒死的。车夫眼见着这些“证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就要给自己当场定罪了,也终于顾不上哆嗦了,连喊冤枉。

他心想,我做好事捎人进城结果还被诬陷杀人,这屎盆子自然不能接,便道:“草民只是半路遇到的她,与她无冤无仇,又缘何要害她呢?”

谁料邬百善道:“许是你见她生得美,起了歹心,也可能是临时起意,要谋财。突然升起的邪念,又有何道理可言呢?”

车夫被说得哑口无言,又提出要当堂重新验尸。这一次,调换尸体的两个捕快跳了出来,以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阻止了仵作当堂验尸的行为。他们害怕若是车夫发现尸体不是那个他认识的妇人,当场喊起来,那自己做的事不就暴露了?

思来想去,邬百善还是决定先将车夫收押。但明眼人都明白,除非案子后面出现决定性的证据,不然车夫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退堂后,邬百善接待了徐知府,与其说起了这起案子。二人一致认为这件案子几乎没什么悬念,而在一旁陪坐的吕淑却沉思了起来。

晚上就寝前,吕淑又说起了此案,认为两个捕快的反应有些不对。邬百善原本不以为意,谁料吕淑突然一巴掌扇了过来,怒斥他身为本镇父母官面对人命官司却如此草率,这让百姓该如何是好?

邬百善挨了打却不生气,反而觉得吕淑这一巴掌将自己打清醒了。他细想之下也觉得古怪,只是自己半点证据没有,连审问都没个由头。

此时吕淑说了个主意,二人交流一番。邬百善虽不确定这个法子一定可行,但如今也只有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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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升堂,邬百善当堂宣布车夫毒害妇人,证据确凿,将于七日后处以绞刑。车夫又大喊冤枉,结果被捕快给拖了下去。与此同时,他又下令要在全城张贴车夫的画像,并写上他犯的罪以及即将受到的惩罚。

在这一周内,邬百善还是如往常一样招待徐知府,但他心里也很焦灼,尤其是七日期限将至的时候。好在在第七日清晨,衙门口那张结了蛛网的鼓,终于被人敲得“咚咚”作响。

邬百善从来没有用这样快的速度升过堂,就连徐知府也来了。在看到堂下跪着一位妇人时,邬百善的心立刻就定了一半,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堂下所跪何人?”

妇人开口就说自己就是车夫那日载过的人,看见了车夫即将因为“杀害”他拉载的客人而被问斩,特意过来澄清。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哗然了。邬百善心中早有预料,反而显得镇定自若,立刻喊人将车夫带上堂来当面对质。

车夫一见到妇人,顿时吓得两股战战。即便自己没杀人,一个被判定已死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会被吓到。

“小兄弟,你受委屈了。”妇人说道。

原来,当时妇人千里迢迢从外地赶来见儿子。即使一路上风餐露宿,那点盘缠还是没到清河县就花光了。

她又饿又困,幸得车夫的帮助,同意载她一程,妇人便靠着稻草垛睡着了。当然,她自己以为自己是睡着了,但其实是陷入假死状态,昏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义庄里被盖上了白布。

当时夜色深沉,气温很低,妇人便被冻醒了。她并不知道这里是临时停尸间,只看四下无人,自己又急着去找儿子,便匆匆离开。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儿子家中照顾儿媳坐月子,并不清楚外头发生的事,直到昨日上街发现了衙门张贴的告示。

毕竟这事儿关乎人命,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出面澄清,还车夫一个清白。谁知自己早上刚赶来衙门,就被两个捕快拦住了,无奈之下她只得敲响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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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百善点点头,问道:“那么,是谁将你拦在衙门外的呢?”

妇人当堂指认了两人,正是那一高一矮两个捕快。那两人眼见着妇人进来,就知道自己的事情终将败露,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声叫道:“饶命啊大人!”

在邬百善的呵斥以及一旁徐知府的威压下,自知无法再隐瞒的二人道出了实情,这下围观的百姓更加沸腾了。

原以为妇人已死,没想到半夜“尸体”不翼而飞。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两个捕快居然想到了“偷梁换柱”这一招,拿了旁人的尸体来顶替,差点酿成一桩无法挽回的冤案。

但现在还有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那具被拿来顶替尸体是谁家的?丢了尸体,又为何不前来报官?面对这些难题,邬百善大手一挥,表示一定要追查到底!

根据两名捕快的证词,很快便顺藤摸瓜查到了一户王姓人家,男主人是个农民。邬百善问起他媳妇儿李氏,他说是已经安葬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埋下去的,不过是那两个捕快拿石块填补的空棺材。

邬百善不信会有人如此粗心,便道:“这棺椁中到底是不是你妻子,你倒是浑不在意,随便得很。”

没想到这王农夫居然梗着脖子道:“回大人,左右我妻子都已经死了,我无论看或不看,都无法叫她死而复生的,又何必多贪那一眼,令自己伤心呢?”

邬百善心道:我倒是没看出你这粗人死了老婆哪里伤心了。只是又转了话头,“你妻子乃是吃了毒药而死,这又如何解释?”

王农夫又道:“大人这话就不在理了,她是自己误食了毒药而死,与我何干?”

“那你家中的毒药又从何而来?”

“家中闹耗子,买的耗子药。”

“那你妻子倒也是糊涂了,居然连耗子药也分辨不清?”

王农夫居然理直气壮道:“这事儿您只得问她去,谁晓得?”

邬百善头一次见到这样混不吝的,气得不轻。但这浑人说话虽如放屁,细想之下却又都挺在理,目前也无证据证明王氏吃耗子药到底是误食还是怎样。

这若是在平常,邬百善可能会选择板子伺候。无论多不吝的人,只要吃上一顿板子,包管都会老老实实的。只是如今徐知府在此,自己又没证据,这种法子自然是指望不上了。邬百善无法,只得先退堂,择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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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他又将此事说与妻子吕淑听。吕淑听了心下生疑道:“这王农夫一介粗人,如何能说出这样滴水不漏的话来?想来背后定是有人教导。”

邬百善听了恍然大悟,难怪在县衙时他听王农夫说话会觉得如此古怪。王农夫用词虽然粗俗不堪,却在无形中将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他连大字不识几个,如何做到?但若是有人指导,便说得通了。

吕淑提议,先叫人盯住了王农夫,再派人从耗子药这方面下手。邬百善也正有此意,便吩咐了下去。

果然,经过几日的走访调查,两边都有了不小的收获。首先是耗子药,一个街头摆摊卖耗子药的小贩表示王农夫曾来自己这里买过耗子药。只是在剂量问题上,小贩顾左右而言他。

根据相关法条的规定,买耗子药的剂量是有严格限制的,禁止多买也禁止多卖,违者将会受罚。

不过在各种软硬兼施的手段下,最终小贩还是承认了自己收了王农夫的钱,偷偷卖了过量的耗子药给他,那个剂量足以毒死一个成年人。

另一组人则通过跟踪发现,这王农夫与一个貌美如花的张姓寡妇很是亲密。更是从街坊的闲言碎语里打听到,早在李氏去世之前,王农夫就与张寡妇勾搭到了一处。

只是,这张寡妇也是穷人家的女儿,压根也没读过书。邬百善直觉这不对,吕淑又提议道可以调人盯着那张寡妇,说不定能发现些新线索。

邬百善觉得在理,又将人手调了去,表示尤其要看看张寡妇有没有其他的相好,最好是书生一类那种读过书的。

又过了几日,盯梢的人果然带来了消息,说是经常出入张寡妇家的男人除了王农夫,还有一个姓张的落魄秀才,目前靠卖字画为生,虽然没钱,但是长得风流俊俏。

而且从这两个男人的状态来看,王农夫不知道张秀才的存在,张秀才却是知道王农夫存在的,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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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百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非常满意,接着又吩咐了手下几句,然后笑着对吕淑说:“夫人,鱼饵已经放下,就看鱼儿何时上钩了。”

这鱼儿上钩的速度比两人所想的速度要快得多。三日后的一个清晨,衙门外就吵嚷开来。

原来是张寡妇的街坊听到她家里传来惨叫声,过去一看发现王农夫正揪着一男一女的头发,将他们摔在地上打骂,边打还边说:“你这婆娘,老子为了你连老婆都弃了,你居然背着我与其他男人勾搭?老子现在就送你俩一起去见阎王!”

邻居听了又惊又怕,赶忙喊更多的人过来将三人分开,又拿麻绳捆了,送到了衙门来。

这便是邬百善的计策,当他知道张寡妇与王农夫、张书生的见面时间会有规律地错开后,便想了一招。

先设个局临时先把王农夫叫走,让张寡妇以为他有段时间都回不来。那么这段时间内为了排解寂寞,她便会喊来张书生陪自己。这个时候,再找个借口半路将王农夫遣回去,他依然会按照平日里约定的时间去找张寡妇,只要找准了机会,王农夫定会将二人堵在家中。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也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发现鱼儿真的上了钩,邬百善一刻不耽搁,赶忙前去升堂。徐知府也来了,清河县这个离奇的案子拖慢了他巡察的步伐,但他也必然是要等一个真相的。

到了公堂之上,王农夫也依然在骂骂咧咧,全然没了第一次来时那种梗着脖子的混不吝劲儿,急得脸红脖子粗。

邬百善此刻表现得有条不紊。他先是将绑人的邻居带上堂来,对方作证王农夫在打人的过程中确实提到了“连老婆都弃了”这样的话。

王农夫对此的解释是,自己打算与妻子和离,并没有打算谋害妻子。邬百善见他还在嘴硬,又将那个卖耗子药的小贩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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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一见王农夫就叫了起来,连声说“就是他”,像是生怕王农夫抵赖,还说当日周遭的一些小商贩也都看见了他。

单从购买过量耗子药这一点来看,王农夫就已经难逃罪责,更何况他也说不出来买过量的耗子药到底有何正当理由,好似一下子从那日的巧舌如簧变得笨嘴拙舌起来。

像是发现自己真的无法狡辩了,王农夫也放弃了抵抗,只是他就算是死也万不能自已一个人死,便声称一切都是张寡妇教唆的。

在他的叙述中,是张寡妇让自己给妻子下毒,然后伪装成意外悄悄埋了。自己完全是受到了这个毒妇的蒙骗。

听他这样说,张寡妇也沉不住气了。她早上还未起床就被王农夫拖到了院中,只穿了中衣。不过她此刻蓬头垢面,脸上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很难叫人生出什么旁的念头。

只听张寡妇冷笑一声道:“我呸!姓王的,你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我告诉你,没门儿!大人,事已至此,奴家也就全招了,这姓王的成天来纠缠我,我只是说了一句‘你是有妇之夫,我俩没可能’,他便回去将他婆娘杀了,求大人明察,还奴家清白!”

二人跪在堂下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邬百善不得不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才好歹止住二人喋喋不休的话头。

这时他发现,一旁的张书生一直都仿佛置身世外一般无动于衷,于是问道:“那个张书生,你与此事毫无干系吗?”

“回大人,草民与此事毫无干系。”张书生倒是非常淡定。

邬百善眼尖地察觉到,张寡妇在听到此话时,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又释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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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叫捕快带上来一个小乞丐。小乞丐一跪倒,就如同倒豆子般将自己曾在李氏死亡当日,看见张书生潜入王农夫家的全过程给交代了。

此话一出,堂下跪着的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张书生,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哆嗦着骂小乞丐血口喷人,说自己此前从来都不认识王农夫与李氏,又如何到他家去呢?。

邬百善自然知道小乞丐说的是假的,因为他本就是自己找来,用来“激”张书生的,因此也没废话,很干脆地扔下两根签子。这一根签子就是十大板,捕快得了令,上来就要按住张书生。

像张书生这样细皮嫩肉的人,别说挨板子了,摔个屁股墩估计都能躺上十天半个月的。此刻他全然没了方才的淡定,一个劲地喊着“大人饶命,草民冤枉”一类的话。

邬百善却不为所动,执意要打。一旁的张寡妇眼圈已经红了,赶忙将罪名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

只是她为了情郎甘愿牺牲,情郎却一心只想保全自己。张书生听了张寡妇的话也连连附和,说这一切都是张寡妇和王农夫干的,自己真的是半点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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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一见,哪儿还有不明白的,都窃窃私语说这张书生真是半点良心没有。邬百善也说,若是张书生不承认,那自己只有对张寡妇动刑了。

谁知张书生半分犹豫没有,反而说既然她犯了错自然要受到惩罚。

张寡妇一听这话,立刻变得脸色惨白,她自己想着袒护情郎,但万没想到情郎薄情至此,全然不管自己的死活,不禁泪流满面。

她深深地弯下腰道:“这张书生乃是奴家的情郎,与此案也有干系,还望大人能让奴家细细道来。”

原来,这张寡妇与张书生是表兄妹的关系,自小青梅竹马,只是长大后家里人做主,让张寡妇嫁给了县里的一户人家。张寡妇嫁过去三年就死了丈夫,守了活寡。夫家无人,自己也没个一儿半女傍身,只得一个人生活。

没几年,她又与张书生旧情复燃,只是在婚事问题上,张书生一直以“自己还未功成名就”搪塞,不肯娶她。张寡妇心疼情郎,不仅不逼迫,还拿钱资助他读书。

后来张寡妇遇到王农夫,张书生见对方家有些家底,又对张寡妇有意,便撺掇张寡妇和他好。期间当然也少不了巧舌如簧,哄得张寡妇心甘情愿地与王农夫往来。

至于这王农夫杀妻,则是张书生想的一条毒计,先让张寡妇撺掇王农夫杀妻,再让张寡妇嫁给他,找机会将他除掉,最后张寡妇就能得到王家的所有家当。

不过他万没算到,王农夫杀妻后居然不赶紧埋了,反而放在棺材里丢在路边,更不会想到李氏的尸体会被两个捕快偷走,由此引发了一连串的事儿,最终还是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当时王农夫在衙门里说的那些话,自然是张书生教给张寡妇,又要张寡妇教给王农夫的。毕竟他是个粗人,万一说漏了嘴,对他们来说也是个麻烦。

但终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三人还是栽在了县令邬百善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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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百善听完后感到唏嘘不已,这王农夫被美色蒙蔽了双眼,毒害妻子;张寡妇被张书生的“海誓山盟”哄骗,心甘情愿替他奉献,哪怕是害人的事儿都会去做;至于这张书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真当是可恶至极。

整个案子中,最可怜的就是那位李氏,被亲夫谋害,尸骨还迟迟无法入土为安。邬百善在判决了三人后,表示自己会出钱安葬李氏,让她得以安息,又得到了百姓的一致叫好声。

徐知府临行前还特意与邬百善说,自己留在这儿这么久,就是要看看他会怎么处理这事儿。现在看来,邬百善确实是位好官。

邬百善这才知道,原来此前有人在徐知府面前参了自己一本,说自己断案糊里糊涂,不是个当县令的料子。于是徐知府决定借着巡查的名义好好考察他一番。若是邬百善当初真的稀里糊涂就将车夫斩了,如今头顶这乌纱帽定然不保。

他登时冷汗直冒,直到送走了徐知府,才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晚上,吃饭时,邬百善喝了不少酒。他借着酒劲说:“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多聪明的人,这些年也多亏了你,我才没有成为百姓口中的‘昏官’。若不是你那日一巴掌将我打醒,恐怕我这位子,如今已是不保喽。”

吕淑笑骂道:“又在说胡话了。”

二人在谈笑间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此后清河县在邬百善治下也一直无大事发生,百姓安居乐业,只是邬百善一辈子都未再升官。不过他自己却很知足,守着一块小地方过幸福宁静的日子,又有妻有子,家宅和睦,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幸福呢?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传奇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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