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畅

白沙(陈献章,世称白沙先生)是与王阳明并称明代心学两大代表人物的思想家。学术界习惯把陈白沙定位为明代心学的开端,陆九渊和王阳明之间承前启后式的心学宗师。这种定位大体成立,但其中某些含混之处有待澄清。例如,心学最不同于宋明理学其他思潮之处在于,它是多元而复杂的思想体系,内部尚存诸多差异。“开端”、“承前启后”之类的文字往往会抹煞其中的思想差异,故而上述习惯看法中需澄清处包括:白沙与阳明之间是否存在差异?如存在,分别属于什么类型的心学?事实上,明代心学内部已有定论,江右王门王塘南用心性之学的“行话”总结说:“阳明之学,悟性以御气者也。白沙之学,养气以契性者也。”大白话就是,白沙是主静的心学,阳明是主动的心学。

黄宗羲曾提出疑问:“有明之学,至白沙始入精微……至阳明而后大。两先生之学,最为相近,不知阳明后来从不说起,其故何也?”明中期以前,朱子学一统天下,阳明与白沙同属尚处弱势的心学阵营,于理而言,难以理解“从不说起”;阳明与白沙得意门生湛甘泉系知己挚友,于情而言,阳明“从不说起”更启人疑窦。从现存阳明文献看,阳明也非完全“不说起”白沙。深圳大学哲学系黎业明教授通过细致的文献疏理,令人信服地指出,阳明不愿多提白沙是在正德十五年以后——此前,阳明与湛甘泉关系友好,多次提及白沙并有所认同;此后,阳明与湛甘泉在学术宗旨上产生分歧而激烈辩论,不愿称颂或批评白沙。这种“欲说还休”的状况,直至阳明第一代弟子摆脱上一辈学者之间人情世故的羁绊,才得以回到学术思想本身而直面其差异。

阳明去世后,其弟子在如何评价白沙与阳明的问题上产生尖锐分歧。阳明晚年得意弟子王畿说:“白沙之学,以自然为宗……于先师所悟入处,尚隔毫厘。”王畿认为阳明学术与白沙学术有本质的差异,且据此批评白沙学术。江右王门主力聂豹则认为:“周程以后,白沙得其精,阳明得其大。”“精”是专深精密,“大”是广博宏大。聂豹实际上认为白沙学术比阳明学术更高一筹。这种针锋相对的分歧,与阳明去世之后良知学的不同发展方向之冲突有关。换言之,王畿与聂豹对白沙的不同评价,涉及心学思想的两种不同发展方向,这两种不同方向事实上也构成了中晚明时代心学发展的内在张力。

根据阳明心学“心即理”命题,天理不是心体的认知对象,而是心体之天理;心体自作主宰,天地间万事万物都是透过心体良知的判定而显现其意义。换言之,在阳明心学体系中,万物之秩序建立在心物感应机制中“我的良知灵明”基础之上,由“我的良知灵明”肩负所有的责任担当。这是阳明心学勇于担当、富有道德激情,以积极进取的狂者胸次为特质的理论根源。如阳明后学、泰州学派集大成者罗汝芳以急公好义著称,为救人甚至不惜代人行贿或出钱悬赏。黄宗羲在《明儒学案》中说,阳明先生之学有泰州、龙溪而风行天下。泰州学派学者的特点是多能以赤手搏龙蛇——勇于挣脱名教的束缚,桀骜不羁,善于谋事。近代康有为说“言心学者必能任事”,就是基于这一特点。然而,问题也出在这里。因为良知生发于个体心层面,无所拘束的个体心当下呈现的未必是良知,可能是情欲恣肆,也可能是脱离现实基础的虚幻价值。这就无法避免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万物之上。

不同于阳明将万物秩序建立在良知灵明的基础上,白沙把调节伦理秩序的权力交回给自然。“人心本来体面皆一般,只要养之以静,便自开大”,白沙主张自然秩序是最完善的秩序,万物在其中以“自在”的方式保持生机自由生长,没有外在力量的干扰。白沙的“养之以静”,吸收了道家让开一步的“不生之生”智慧,在自然面前放下一切理智造作,令万物以自己的方式呈现自己。虚静非不作为,而是以自然的原则维护世界的一体多样性;以自然、自发的秩序调节人类社会系统的运作,避免低层次低效率的损耗。江右王门聂豹将白沙学术的地位提在阳明之上,就是力图以白沙思路纠正阳明良知学流弊的举措。

中晚明时代,阳明良知学风行天下,缘于其倡导学者积极主动地投入到为善去恶的社会实践中,而白沙的主静之学并不能满足阳明学派信徒积极改造社会的要求。对于阳明学派信徒来说,解决良知学“情识而肆、玄虚而荡”流弊的途径,仍在于依赖锤炼充沛而敏锐的良知力量,而非通过“主静”消解道德热情。因为理想社会有赖人们社会实践过程中的主动争取,真理及其效应是人们在学习过程中积极思考的结果。基于此,王畿明确批评白沙只是孔门别派,其主静之学只是解决世人精神泼撒、向外驰求问题的权法而已。

这一延续近百年的争论,直到晚明才得到解决。心学大师刘宗周所著《皇明道统录》对“世推为大儒”的陈白沙颇多贬辞,甚至斥为“禅学”。有趣的是,刘宗周在晚年反复研讨白沙之学,感叹白沙之学绝非他在《皇明道统录》中所认为的那么简单:“静中养出端倪,今日乃见白沙面。”由贬转褒的评价变化,背景是刘宗周基于对晚明学术与政治的沉痛反省,积极钻研对治阳明学流弊以救世的全新学术。刘宗周晚年的思想洞见,经由其弟子黄宗羲阐发,以明代思想与政治之全面批判总结的方式展现。这是明代白沙主静的心学与阳明主动的心学之对峙的合理总结,更是明代心学发展与现实政治互动的一个投影。

心学是中国传统文化之精华。欲了解心学,阅读白沙著作是最好的方式之一。黎业明编校的《陈献章全集》是目前收集最完备、考订最精详的陈白沙文献集。

陈白沙及其引发的心学公案

有没有民间奇闻轶事?

有,我能说好多吗?可能是因为自己出生在比较偏僻的小山村吧,这样的地方自然比较相信鬼神之说,尤其是老一辈的人

大概从我记事起,我就听过太多太多这类的故事了,下面我就举几个印象比较深例子吧

记得在我10来岁的时候,我一个同学的爸爸,我这个同学的爸爸平时就不是很务正业的人,有天早上他突然疯了一样,提着一把刀,走路摇摇摆摆的,提着一把刀,见人就说有妖怪,还冲着人傻笑,家里的东西都被他砍坏了,还会打自己的孩子,最诡异的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能看见有绿光在同学爸爸睡觉周围,村里的老人都说他是遇到狐狸精了,必须要做法才能赶走,就这样过了20多天,村里的人个个都很惶恐,小孩子晚上也都不敢出门,这件事也给我造成了很大阴影,以至于我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了。这件事终于在他妻子给他找了做法事的人来解决了,据法师说是被狐狸精附体了,还说是在距离哪的一间老房子附体的,说来也怪,自从做完这场法事后,她爸爸就再也没有疯过了。

第二个故事

在我小时候做饭是不烧煤气的,都是烧柴的,所以那个时候我们那的人每年初天,深秋的时候都要去山上砍柴储备,有一天我妈妈和一伙家里的妇女去山上砍柴,本来一般都是早上去的,因为她们都觉得下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不知怎么的,那天他们下午也去了,家里去到山上要走40来分钟,他们来到山上后突然天气不好了,很阴沉,当天下午他们就回来了,会回来后不好的事情就发生了,有一个妇女当天晚上就发癫一样把自己的衣服全部剪烂了,然后带着这些衣服来到了一处河边,站在那里又是哭又是笑的,幸好他的丈夫发现了,带她回来了,等第二天她告诉我,那天在山上砍柴的时候,她不小心掉到了一处很有年代的破旧的土堆的坟墓里,她当时就吓死了,后面问神,就说是她把山上的鬼混带回家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发生在我妈妈身上,小时候厕所是那种在外面的的不是每户人家都有的,而是要去别人家上厕所,就是那种蹲坑,有天晚上,我妈妈一个人去上厕所,回来后突然就又是吐,又是翻白眼的,我妈妈就说她遇到鬼了,叫我爸爸赶紧去请我们当地的那种可以让神附体的那种人来,说来也奇怪,刚请完神,我妈马上就不会吐了,后面那人说是刚好我妈上厕所回家的时候和在路上游荡的鬼撞着了。

还有一个事更恐怖,小时候在农村,一到晚上外面基本就是一片黑的,不像现在,偏偏那个时候的人又经常晚上要出去,看看庄稼,给庄稼通水,有个男的有天晚上就有事要出去,他刚好要经过一片坟墓的地方,可是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怎么也走不出去了,据他后来说,当时有个声音叫他,给了他青蛙,让他必须要把青蛙吃掉,结婚那人硬着头皮把青蛙吃下去了,然后声音也消失了,他回到家真的出了一身冷汗

很多事我知道可能可以解释的通,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神之说的,但我不会去拿这个影响我的生活,我只是相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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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沙及其引发的心学公案

求明代理学家陈沙白简介

  我想你可能笔误了,应该是陈白沙,指的是明代理学家陈献章。

 

  【陈献章】

  陈献章(1428—1500)明代思想家、教育家、书法家、诗人,广东唯一一位从祀孔庙的明代硕儒,主张学贵知疑、独立思考,提倡较为自由开放的学风,逐渐形成一个有自己特点的学派,史称江门学派。字公甫,号石斋,别号碧玉老人、玉台居士、江门渔父、南海樵夫、黄云老人等,因曾在白沙村居住,人称白沙先生。广东省江门市新会区人,正统十二年两赴礼部不第,从吴与弼讲理学,半年而归,居白沙里,筑阳春台,读书静坐,数年不出户,入京至国子监,祭酒邢让惊为真儒复出,成化十九年授翰林检讨,乞终养归,著作后被汇编为《白沙子全集》。

 

  【白沙先生坐像,明人绘,广东省博物馆藏】

  生平简介

  陈献章生于明宣宗宣德三年十月廿一日(即公元1428年11月27日),卒于明孝宗弘治十二年二月初十(即公元1500年3月9日),享年七十三岁,他的一生充满了坎坷与不平静,几次科举不中,一身学问但仕途无望。他生活的年代,正是明朝初期向明中叶的历史发展过程,他的大半生时光,是在王振弄权、土木之变、英宗复辟等社会动乱中度过的。在当时,商品经济有所发展,为封建社会注入新的发展机遇,而在这段时间,也是一个学术气氛沉闷的时代,宋以来的程朱理学占据了意识形态的统治地位,思想界如同一潭死水。而陈献章在思想学说的创立,打破了程朱理学原有的理论格局,使明代的学术开始了新的阶段。

  失怙孝母

  陈献章是广东新会都会村人,少年时随祖父迁居白沙乡的小庐山下,故后人尊称为“白沙先生”。陈献章出生于小康之家。祖父名永盛,号渭川,“不省世事,好读老氏书,”父亲名琮,号乐芸居士,善吟诗作赋,喜过隐居生活,27岁便英年早逝。母亲林氏,24岁丧夫,生下遗腹子陈献章后,抚育孤儿,操持家事,终生守节。献章幼时,体弱多病,自称“无岁不病,至于九岁,以乳代哺”,特殊的家庭环境,使陈献章对母亲特别孝顺。“非母之仁[2],臣委沟壑久矣。臣生五十六年,臣母七十有九,视臣之衰如在襁褓。天下母子之爱虽一,未有如臣母忧臣之至、念臣之深也。”“臣母之忧臣日甚,愈忧愈病,愈病愈忧,忧病相仍,理难长久。臣又以病躯忧老母,年未暮而气已衰,心有为而力不逮,虽欲效分寸于旦夕,岂复有所措哉!”(《乞终养疏》)

  早年苦学

  陈献章年少警敏,读书一览成诵,而且勤奋好学,19岁应广东乡试,考得第九名举人,21岁参加礼部会试,考中副榜进士,入国子监(中国古代设立的国家最高学府)读书。后来,虽然两次赴京参加会试都落选了,但陈献章对于追求学问却始终锲而不舍。27岁那年,他闻说抚州临川郡地方,有位著名学者康斋先生(原名吴与弼),学识造诣很高深,读透了朱熹编辑的《伊洛洲源录》之后,还精究宋、明理学的源流,明圣人之道,复孔、孟之传。陈白沙为了拜访名师,不怕长途跋涉,越庚岭,过梅关,抵达赣州(今江西省)。他先顺赣水而上,经吉水到了清江,上了岸再由陆路来到崇仁县,终于找到那位弃官不做,宁愿在家讲学的吴与弼先生。 吴与弼治学很严,他要求学生在学习态度上必须专心一致,不容精神涣散,思想要集中,静时修养,动时省察,务使内心湛然虚明。陈献章见了很受启发,得益不少,但对于吴与弼关于《易经》的分析,陈白沙未得满意。第二年,他就拜辞吴老先生回归江门白沙村,在小庐山麓之南,建筑成一间颇具规模的书舍,题名“春阳台”。从此,陈白沙一心隐居,专心读书,足不出户。为了减少对他的干扰,家人就在墙壁凿了个洞,饮食衣服,均由此洞递进。

  白沙村面临蓬江,后枕小庐山,村前村后,青葵筱竹,随风摇曳,风光旖旎。村外有条天沙河,河里有不少晶莹雪白的沙,白沙村因此而得名。陈献章隐居春阳台苦读经典著作,探讨先人哲理,寒来暑往,秋去春来,正是:野鸟飞窗静,春归蝶未知;蝉鸣风入夏,冬日月影斜。不经不觉,整整度过了十个年头。

  【新会慈元庙碑】

  设馆教学

  陈献章经过十年苦学,静坐冥思,舍繁取约,把握心与理吻合的关键,学问与修养,获得飞跃的进步。 1465年(明成化元年)的春天,陈献章决定在春阳台设馆教学。这消息—传开,近者乡村,远者邻邑,学生慕名而来,其门如市,白沙村顿时热闹起来。

  陈献章的教学方法与众不同:一、先静坐,后读书;二、多自学,少灌输;三、勤思考,取精义;四、重疑问,求真知;五、诗引教,哲入诗。开学以后,绝大多数学生都勤恳用功,但亦有个别沾染了酒色、浪荡和懒惰的,陈献章就编了《戒色歌》、《戒戏歌》、《戒懒文》等几首诗歌给学生诵读,作为座右铭。

  《戒色歌》曰:

  世间花酒总为先,花酒原来枉费钱。酒醉猖狂还要醒,花迷撩乱不知天。

  鱼因吞饵投江岸,蝶为寻花到野川。寄语江门诸弟子,莫贪花酒误青年。

  《戒戏歌》曰:

  锣鼓喧天上翠楼,男人扮作女人头。少年容易成衰老,快活何难变困愁。

  金榜题名空富贵,洞房花烛假风流。须知光阴如过隙,莫作等闲去浪游。

  《戒懒文》曰:

  大舜为善鸡鸣起,周公一饭凡三止。 仲尼不寝终夜思,圣贤事业勤而已。

  昔闻凿壁有匡衡,又闻车胤能囊萤。 韩愈焚膏孙映雪,未闻懒者留其名。

  尔懒岂自知,待我详言之:

  官懒吏曹欺,将懒士卒离,母懒儿号寒,夫懒妻啼饥,

  猫懒鼠不走,犬懒盗不疑。 细看万事乾坤内,只有懒字最为害。

  诸弟子,听训诲:

  日就月将莫懒怠。 举笔从头写一篇, 贴向座右为警诫。

  为了教导学生重视学习与劳动生产相结合,他又作了一首歌谣曰:

  二五八,江门圩,既买锄头又买书。 田可耕兮书可读,半为农者半为儒。

  这些诗歌,有内容,有文采,通俗易懂,琅琅上口,不但学生深受教益,连广大群众也争相传诵。

  【新会圭峰山白沙讲学亭】

  入仕求退

  1466年,陈献章接到顺德县钱溥一封信,规劝他趁新任皇帝复礼施教,整顿朝纲,考取功名,为社稷效力。于是决定再上京师,复游太学。时年陈献章38岁。国子监的主管官员是祭酒邢让。他原来同陈献章一起参加戊辰(1448年)科考,陈白沙考得副榜(等于备取生),邢让考中进士,在翰林院当庶吉士,修撰皇帝的实录,刚刚升为国子监祭酒。邢让有意考试陈献章的学问,让他作首《和杨龟山<此日不再得>韵》诗。杨龟山就是北宋学者杨时,进士出身,官拜龙图阁学士。他学问渊博,写过一辑题为《此日不再得》的诗,名震遐迩。陈献章凝神冥思,不多时,挥毫而就。诗成之后,朝中一班有志学问的文臣学士,赞叹不已,争相传诵。邢让称赞陈献章为真儒复出,遂向吏部尚书卫翱推荐陈献章到部里当司吏。后来,陈献章果然接到任职的官谕,但却是吏部衙门当个日捧案牍、抄缮校核、封发递送的低级小吏。

  陈献章为人耿直,由于不屑巴结朝中的权 贵人物,触怒了当时官居礼部侍郎的尹昊,受到权臣的暗算和陷害。正直的官员对陈白沙无限同情和保护。挨过四年后,陈献章已经42岁,再次参加会试,也就因奸臣弄权应考失败了,陈献章决定南归。

   【陈献章故居】

  著学育人

  陈献章返回新会,与老母妻儿及兄长献文共叙天伦之乐。从此,陈献章一心研究哲理,重振教坛。这时候,陈献章的名声远播,四方学者都纷纷前来要求执弟子之礼,入学受教。陈献章设教十余年,不少学生得益于他的教诲,成为朝廷的栋梁柱石,“岭南学派”亦于此形成。

  1483年(明成化十九年),陈献章55岁了。因为得到两广总督朱英、广东左布政使彭韶等的推荐,要上京应诏,为朝廷献力。经过半载旅程,到达北京。那时已晋升为吏部尚书的往日与陈献章存有矛盾的权臣尹昊,还心怀仇恨,盛气凌人。陈献章只好称病,要求延期应诏。最后,写了一份《乞修养疏》给宪宗皇帝,请求批准他回家侍奉年老久病的母亲。皇帝被《乞修养疏》那篇文章感动了,觉得陈献章不但学问好,而且孝义堪嘉,准许他回归养母,还封赠他一个“翰林院检讨”的官衔。

  陈献章一生清贫,都御史邓廷缵曾令番禺县每月送米一石,他坚辞不受,说自己“有田二顷,耕之足矣”。又有按察使花巨金买园林豪宅送他,他亦委婉回绝。以后,陈献章就一直隐居,侍奉老母,继续致力讲学,培养了不少人才。后来身兼礼、吏、兵三部尚书职务的重臣湛若水,以及官拜文华阁大学士卒赠太师的名臣梁储,都是他的入室弟子。其它弟子有李承箕、林缉熙、张廷实、贺钦、陈茂烈、容一之、罗服周、潘汉、叶宏、谢佑、林廷瓛等。

  陈献章在教学上诲人不倦,除讲授经史文学等课程外,力创新旨,唯务实际,课余时间,常与学生在旷野间练习骑马射箭。 陈献章精擅诗文,工书法,善画梅。他是明朝著名的诗人,留存各种体裁的诗作1977首。他的诗,格调很高。从他的诗文创作,可以证明陈献章是一位善于运用“诗教”的名士。他的诗文著述,由他的学生辑成《白沙子全集》出版传世。陈献章的书法自成一家。他惯用自制的“茅龙”笔写字。茅龙笔是以新会圭峰山长成的硬朗的茅草制成,字体苍劲有力,别具风格。

  【自书诗卷】

  【草书种蓖麻诗卷】

  身后荣享

  1500年(明弘治十三年),陈献章病逝于故土,终年72岁,谥号“文恭”。1574年(明万历二年),朝廷下诏建家祠于白沙乡,并赐额联及祭文肖像。额曰“崇正堂”,联曰:“道传孔孟三千载,学绍程朱第一支。”1585年(明万历十三年),皇帝又诏准从祀孔庙,有“岭南一人”“广东第一大儒”盛誉。

  陈献章在江门的遗迹很多,除“楚云台”、“春阳台”、“庐山书院”、“嘉会楼”等早已湮没外,尚存有“白沙祠”、“碧玉楼”、“贞节碑坊”等,均为明代建筑。其中贞节牌坊且定为“广东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此外还有“钓台故址”、“ 白沙公园”等纪念建筑物。

  【陈献章塑像】

 

  古籍记载

  《南越笔记》卷四

  陈献章字公甫,新会人。正统间乡荐第九,两上春官。过临州谒吴与弼,有解悟。比归,声名蔚起。时钱浦谪顺德,见而知其醇儒,雅重之,劝之竟业。成均时,祭酒邢让命和杨龟山《此日不再得》诗,览之,惊曰:“警敏绝伦,青于蓝矣。”阙下竞传之。南归,从学日益众。于是天下无不知有陈白沙也。有司屡荐,勉起赴京,以母老身病上疏,诏许之,授翰林检讨,得家居,以绍明圣学为己任。及门如辽东贺钦之、嘉鱼李承基、番禺张诩、增城湛若水、东莞林光皆绍江门之绪。其诗自名其家,书法宗晋唐。晚喜为苑笔书,世竞珍焉。《通志》庐阜精舍在新会县南小庐山上,距江门二里,陈献章建白沙村名。[3]

  《明史》列传

  陈献章,字公甫,新会人。举正统十二年乡试,再上礼部,不第。从吴与弼讲学。居半载归,读书穷日夜不辍。筑阳春台,静坐其中,数年无户外迹。久之,复游太学。祭酒邢让试和杨时《此日不再得》诗一篇,惊曰:“龟山不如也。”扬言于朝,以为真儒复出。由是名震京师。给事中贺钦听其议论,即日抗疏解官,执弟子礼事献章。献章既归,四方来学者日进。广东布政使彭韶、总督朱英交荐。召至京,令就试吏部。屡辞

  疾不赴,疏乞终养,授翰林院检讨以归。至南安,知府张弼疑其拜官,与与弼不同。对曰:“吴先生以布衣为石亨所荐,故不受职而求观秘书,冀在开悟主上耳。时宰不悟,先令受职然后观书,殊戾先生意,遂决去。献章听选国子生,何敢伪辞钓虚誉。”自是屡荐,卒不起。

  献章之学,以静为主。其教学者,但令端坐澄心,于静中养出端倪。或劝之著述,不答。尝自言曰:“吾年二十七,始从吴聘君学,于古圣贤之书无所不讲,然未知入处。比归白沙,专求用力之方,亦卒未有得。于是舍繁求约,静坐久之,然后见吾心之体隐然呈露,日用应酬随吾所欲,如马之御勒也。”其学洒然独得,论者谓有鸢飞鱼跃之乐,而兰溪姜麟至以为“活孟子”云。

  献章仪干修伟,右颊有七黑子。母年二十四守节,献章事之至孝。母有念,辄心动,即归。弘治十三年卒,年七十三。万历初,从祀孔庙,追谥文恭。

  门人李承箕,字世卿,嘉鱼人。成化二十二年举乡试。往师献章,献章日与登涉山水,投壶赋诗,纵论古今事,独无一语及道。久之,承箕有所悟,辞归,隐居黄公山,不复仕。与兄进士承芳,皆好学,称嘉鱼二李。卒年五十四。

  《尧山堂外纪》

  陈献章,字公甫,居广之新会县白沙村,天下称白沙先生,至儿童妇女亦皆目为陈道统云。尝梦拊石琴,见一伟人,笑谓曰:“八音中惟石音难谐,今谐若是,子异日得道乎!”因别号石斋,既老更号石翁。〕

  陈白沙当成化初会试,虽负重名,亦投时好,竞出新奇。作“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一题,其破云:“物各有其等,圣人等其等。”考官戏批其傍云:“若要中进士,还须等一等。”传者莫不绝倒。

  陈白沙下第,有神见梦于人曰:“陈先生卷为某投之水矣。”先是,献章寓居神乐观,科道群公往来请益,既而某被劾,疑出白沙,故特恶之,且曰:“彼戴秀才头巾尔,动人若是,脱居要路,当何如耶?”揭晓,编修李东阳为同考官,主《书经》房,索落卷,不可得,欲上章自劾,冀根究焉,不果。时京师有“会元未必如刘戬,及第何人似献章”之谣,以及舆夫、贩卒莫不啧啧叹恨。(戬,字景元,安福人。后乙未榜眼及第。)

  成化壬寅,陈白沙应诏之京,道过南安,太守张东海欲用曹参礼盖公故事,款留数月受教,白沙不可,东海不能强,白沙有诗曰:“玉枕山前逢使君,西风吹破玉台巾。”巾乃白沙自制,类华阳巾,直方而无襞帻者。东海恨谓白沙讥己,遂以一绝激之,曰:“白沙村里玉台巾,不奈风吹易染尘。莫笑乌纱随俗态,宋廷章甫是何人?”白沙得诗谓东海侮己太甚,便口占《玉枕山》诗曰:“一枕横秋碧玉新,金鳌阁上见嶙峋。使君得此元无用,卖与江门打睡人。”东海和答曰:“炎瘴多收一两新,独看天柱耸嶙峋。横秋玉枕真无用,自是乾坤不睡人。”天柱峰亦南安照山也,盖东海欲自依天柱而以玉枕与白沙云。既而,又作一绝:“客囊羞涩客衣单,却买南安玉枕山。纵有枕头那得睡,鸡声催入紫宸班。”“寄语江门打睡人,而今天地正芳春。觉来莫管闲花鸟,须扫昆仑顶上尘。”又继之一绝曰:“青茸铺榻玉枕横,白云为被天作?。东海先生睡不着,日月当天正大明。”未几,武选郎余干苏文简由广东使还,具道白沙之师吴康斋,亦千载人物,东海方悟,不惟深喜得闻前辈名德有所持循,且以谢玉台巾之过,漫赋一诗曰:“耳根何处得浮尘?浪说康斋讥未真。风月周台灯火夜,伊川路上见斯人。”因遗书白沙曰:“玉枕山不必买,留长揖白送矣。”

  张东海又有《赠陈白沙》一绝云:“平生浑未识丹砂,赤土时将向客夸。忽忆自家丹一寸,辰砂犹自隔天涯。”盖讥其不得进士,乃假道学以欺人也。此时犹未释然于白沙,故云。

  按察使薛纲始疑白沙,及见,即欲解官从学,有诗曰:“欲抛事业留门下,老骥那能学骏奔。”进士姜麟以史事使贵州,特取道如白沙,以师礼见,至京师,有问之,对曰:“活孟子!活孟子!”

  宪庙升遐,哀诏至广,白沙哭之恸,有诗曰:“三旬白布裹乌纱,六载君恩许卧家。溪上不曾携酒去,空教明月管梅花。”(成化丙午,嘉兴巫者召仙降笔问时事,以十二辰为诗,云:“劝君莫读《相鼠》诗,劝君莫歌《饭牛》辞。骑虎之势不能下,狡兔三窟将焉之?神龙未遇困浅水,虺蛇鳅鳝争雄雌。千金骏马买死骨,神羊触耶安所施!沐猴也作供奉官,斗鸡亦是五百儿。犭桀犬下陛走牧猪,奴献令人嗤次年。”宪宗厌代。)

  白沙初年甚窭,尝贷粟于乡人,都御史邓廷瓒檄有司月致米一石,岁致人夫二名,却之以诗云:“孤山鹤啄孤山月,不要诸司费俸钱。”行人左辅出使外夷,以其师意致白金三十星,亦拒而不受。

  白沙能作古人数家字,天下人得其片纸,藏以为家宝。山居,笔或不给,至束茅代之。晚年专用,自成一家,时呼为“茅笔字。”有诗曰:“神往气自随,氤氲觉初沐。圣贤一切无,此理何由瞩。调性古所闻,熙熙兼穆穆。耻独不耻独,茅根万茎秃。”

  弘治间,李若虚任广之宪使,有以旧交谒者,若虚转致以见白沙,并求言赠之。白沙少学于临川吴聘君。询知其人所居,与旧同学聘君之婿厚郭胡君全者为里?,乃以幅纸写一绝云:“居邻厚郭一鸡飞,桂树于今大几围?老忆旧时灯火伴,青山何处望霏微?”桂树,乃昔游丰城时见胡庭之所植也。盖以宪使代请,不得不言;在其人又不欲轻言。故赠之如此。

  陈白沙善画梅,人持纸求索者,多无润笔,白沙题其柱云:“乌音人人来。”或诘其旨,乃曰:“不闻鸟声曰‘白画,白画’。”客为之绝倒。

  弘治庚申三月,白沙病亟,前数日,蚤具朝衣、朝冠,命子弟扶掖焚香,北面五拜三叩首,曰:“吾辞吾君。”复作一诗云:“托仙终被谤,托佛乃多修。弄艇沧溟月,闻歌白玉楼。”曰:“吾以乱世。”殁之日,顶出白气,勃勃如蒸,竟日乃息。

 

  名人名言

  1、学贵知疑,大疑则大进;小疑则小进。疑而能问,已得知识之半。

  翻译:求学问可贵在於知道有疑当问,大的疑问,便有大进步,小的疑问便有小进步。有疑而发问,已得到知识的一半了。

  2、疑者,觉悟之机。知其可疑而思问焉,其悟自不远矣。若徒以为晓得,便竟住了,大无益。

  翻译:怀疑是觉悟的机会。知道可疑而想去问,那么觉悟的时期便不远了,假使只以为晓得,便止住了,这样得不到任何利益。

 

  主要著作

  1、《陈白沙与江门学派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江门五邑炎黄文化研究会,中国文联出版社,  2001年11月。
2、《白沙心学与道家思想》,张云华,广州出版社,2004年10月。
3、《明代大儒陈白沙》,曹太乙,广东人民出版社,2004年10月。
4、《广东大儒陈白沙》,陈占标,花城出版社,1993年8月。
5、《陈白沙诗文笺疏》,江门市政协学习文史委员会,2003年。
6、《白沙采青》,欧锷,中国华侨出版社,1997年9月。
7、《陈白沙诗文选》,关步勋,广东人民出版社,1994年3月。
8、《明代心学宗师——陈献章》,黄明同,广东人民出版社,2005年7月。
9、《岭南大儒陈白沙先生——白沙理学与江门学派》,张大年,饮水书室 ,1998年4月。
10、《陈白沙研究论文集》,章继光、刘兴邦、张云华, 湖南大学出版社,2001年10月。
11、《陈白沙哲学思想研究》,章沛,广东人民出版社,1984年6月。
12、《陈白沙诗笺》,陈奇思,广东人民出版社,1998年5月。
13、《陈献章集》(上、下),孙通海点校,中华书局,1987年1月。
14、《陈献章评传》,黄明同,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
15、《陈白沙心学价值审视》,刘兴邦,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年。
16、《陈白沙诗学论稿》,章继光,岳麓书社,1999年。
17、《陈白沙新论》,杨曙星、王伟雄,花城出版社,1995年。
18、《The Search for Mind:Chen Pai-sha, Philosoper-Poet》,Pau1Jiang,Singepore University Press
19、《白沙学刊》第1-4册,白沙文化教育基金会,1963 ~ 1967年。

  20、《白沙心学》刘兴邦,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年

  诗歌作品

  陈献章的诗作雅健平易,他用诗来教育弟子,也用诗来传播他的学术思想。他没有著作,他的思想都寓藏在诗里面,将那些抽象的道理用诗来表达,从而以诗为教。他的诗中,也体现了学术思想的道德情怀,以诗载道。陈献章认为,“作诗当雅健第一”,切忌庸俗和懦弱。在以雅健为第一原则的同时,也主张“平易”,即不故意修饰、雕琢,不故弄玄虚。梁炳尧馆长口吟一首陈献章的小诗:“二五八日江门墟,既买锄头又买诗,锄可耕矣诗可读,半为农者半为儒。”诗里描述了他在日常生活中的场景,这首诗在江门民间流传很广,以前的小学生课堂上还经常用来作为小学生的读物。

  【题画兰】

  阴崖百草枯,兰惠多生意。君子居险夷,乃与恒人异。

  【偶得示诸生二首】

  平地功夫到九层,不知那个主人能?他乡消息无寻处,去问嵩山戴笠僧。

  江云欲变三秋色,江雨初交十日秋。凉夜一蓑摇艇去,满身明月大江流。

  【留别诸友,时赴召命】

  欠服松花一大车,颠毛垂白齿牙疏。非关圣代无贤路,自爱清风卧绛厨。

  道上或逢人卖屦,眼中谁谓我非夫?他时得遂投闲计,只对青山不著书。

  【元旦试笔选一】

  天上风云庆会时,庙谟争遗草茅知。邻墙旋打娱宾酒,稚子齐歌乐岁诗。

  老去又逢新岁月,春来更有好花枝。晚风何处江楼笛,吹到东溟月上时。

 

  延伸阅读:

  李调元 《南越笔记》卷四:http://gj.zdic.net/archive.php?aid-14748.html

急求陈宪章(陈白沙)的资料

陈献章(1428一1500)字公甫,别号石斋,广东新会白沙里人。白沙村濒临西江入海江门处,故明清学者称其为白沙先生,共学为江门之学。陈献章早年潜心科举,中举人后曾三次参加会试,皆名落孙山,由此绝意举业,亦故终身不仕,潜心学术研究和开门授徒讲学。年27岁时,曾师事著名的江西学者吴与弼,半年后回家闭门读书,又筑阳春台静坐其中,整日靠读书和静坐来探索“悟道”之方。结果他完全抛弃书册之繁,惟在静坐,经过积学冥思,使其思想发生了重大转折,即由读书穷理转向求之“本心”,发明了所谓“在静坐中养出端倪”的心学修养方法。年38重游太学,受到京师网子祭酒邢让的推崇,被誉为“真儒复出”,其修养方法为“入圣之方”。由是名震京师,一时名士如罗伦、章懋、庄昶、贺钦等乐从之游。不久回到白沙村开门讲学,四方学子慕名而至,门庭兴旺,名声大振。成化十七年(1481)江西观察使陈炜修复白鹿洞书院,派人请陈献章主持书院,但因其与程朱理学分道扬镳,固辞不就。56岁时,因布政使彭韶、都御史朱英的推荐,陈献章应召赴京,令就试吏部,而他以疾病为理由,推辞了吏部考试,并上疏乞终养老母,最后被授以翰林院检讨而放归。从此以后,屡荐不起,逍遥于自然,“或浩歌长林,或孤啸绝岛,或弄艇投竿于溪涯海曲” ,以养浩然自得之性,标立“以自然为宗”的为学宗旨;主张学不日用,与时事出处中即现“本心”,提出“天地我立,万化我出,宇宙在我”的心学命题,强调自我主观道德实践,倡导“静坐养心见性”的道德修养方法,开明代心学思潮之先河。
陈献章在长期教育实践中,创立了江门学派,其门徒尚众,最著名者有张诩、林光、湛若水等。这些学生在他死后,广泛传播他的思想,并到处建立书院以纪念他,形成了明代书院教育复兴运动。黄宗羲在《明儒学案》中说:“有明之学,至白沙始入精微。” “先生学宗自然,而要归于自得。自得故资深逢源,与鸢鱼同一活泼,而还以握造之枢机,可谓独开门户,超然不凡” 。《明史·儒林列传序》亦讲:“原夫明初诸儒,皆朱子门人之支流余裔,师承有自,矩矱秩然。曹端、胡居仁笃践履,谨绳墨,守先儒之正传,无敢改错。学术之分,则自陈献章、王守仁始。”陈献章在明代学术思想史和教育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是富有开拓性和个性特色的大教育家。他的教育著作有其门人编为《白沙子全集》,另有《与林缉熙书》31篇,收入林光《南川冰蘖全集》。
《白沙子全集》亦称《白沙子集》,书中内容主要是陈献章的诗文。明朝弘治末年由其门人整理刊行于世。嘉靖十二年(公元1533)湛若水校订再版,后多次重刻。清康熙四十九年(公元1710),何九畴重新编排,增《序》4篇,《记》2篇,书信158件,诗55首,题跋1篇,共6卷。1987年中华书局出版了孙通海点校本,编入《理学丛书》之中,此版搜罗考订甚详,并易名为《陈献章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