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从宫里出来,连续几天都无精打采,但在公开场合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工作,至少不能让嬴政看出来自己的脑海中装的全是韩非

韩非为何要进入秦国他和韩王都说了什么,韩非是哪一年到秦国的

夜深人静时,李斯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嬴政那句斩钉截铁的誓言:“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就像是一把插在李斯胸口明晃晃的匕首,严重伤害了李斯的自尊心。

李斯是一个来自楚国偏远地区的食粪鼠,在家乡得不到重用,历尽艰苦,在外求学十年,又迎着狂风黄尘西行,来到秦国谋事。没有任何人脉的李斯像孙子一样,游走于权贵豪右之家,乞求着一条活路。还是在吕不韦的引荐下,李斯才见到了秦王。李斯凭借自己的勤奋与努力,积十年之功,才混到客卿的位置,其中还被秦王赶走一次,受尽了屈辱。

十年,李斯能有几个十年?可李斯的十年却抵不上韩非的几篇文章。李斯心中是大不服气的,这等文章固然是好,但李斯要写,照样写得出来。那篇横绝千古的《谏逐客书》,无论是从文笔,还是立意见识,丝毫不逊韩非的《五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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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仅仅因为韩非是高贵的粮仓鼠出身?韩非固然在粮仓鼠群体中受到排斥,但说到底还是粮仓鼠。也许嬴政要用韩非,并不是韩非的韩国宗室身份,而是他的天下大才,但对李斯这样骨子里深藏自卑的食粪鼠来说,任何一个出身好的人才受到重用,都会刺痛他们敏感而自卑的神经。

“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李斯快要被这句话击溃。

“既然世上有韩非,何必再生李斯!”李斯痛苦地饮了一大盏酒。这一夜,李斯喝得烂醉,倚榻而眠,杯盘都碎了一地。

等到上朝时,李斯依然在嬴政面前谈笑风生,嬴政并没有发现李斯有什么异常。

“陛下,不知攻韩之兵进展如何?”李斯长揖发问。

嬴政一脸的得意,“夫韩,冰耳!夫秦,日也。以中天之日,照残冬之兵,焉有不化!秦人已东向,韩安束手无策。”

李斯最关心的是韩非的动向,“不知韩非如何?”

“寡人正在打听韩非的动静,相信不久后便有消息。”

……

新郑,略显破落的韩王宫大殿,殿外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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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还在苦苦劝着对自己的法家之术并没有多少兴趣的韩王。“大…大…大王,必……必……必欲行……祖宗……宗之法乎!”

韩安早已无法忍受韩非这让人崩溃的口吃病,韩非每说一句话,韩安都会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只是韩非又同宗近支,韩安多少要给韩非一点面子,只好强忍着听韩非说话。

“嗯,祖宗之法岂能轻易改变,商鞅改了秦法,结果呢,被车裂于市……”韩安话没说完,就被情绪激动的韩非打断:“商君……虽……虽死,但……但但……商君之……之术,依然为秦所……用。而秦之所……所以能成……成今日之……之大,全赖商……商君……君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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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安冷笑道:“诚如你所言,秦用商君术以强。但现在秦已是天下第一强国,而韩国又是天下第一弱国。以天下第一弱欲抗衡天下第一强,即使是现在变法,你觉得还能来得及么!——你不是不知道,秦兵距离新郑不远,随时可以灭掉韩国。这个时候还奢谈什么变法图强!”韩安由冷笑变成了揶揄。

韩安说的,韩非当然知道,都是实情。但让韩非感觉到不满的是,韩安做为韩王,丝毫看不出他有振作强韩的气象,整日迷恋酒色,萎靡不振。

“来得……得及!”

“说得轻巧,寡人的脑袋随时都有被嬴政割掉的危险,怎么办。”

“臣要说……说的是,在……在七国并……立之初,韩国就是最弱小的,处在秦、赵、魏、楚四强之中,势同垒卵。然申不害相韩,行商君之术,力行变法,以法治国,强吏治,加强君主专制,事权统一。十五年间,韩遂……遂大治。诸侯虽强,亦不敢……敢犯……犯韩寸土。”

韩安对韩非无休止的纠缠非常厌烦,又无可奈何。语气软了很多,“寡人知道你心向韩国,希望韩国能在秦国强大的攻势下生存下来。可眼前的局面,就是寡人有心变法,你觉得秦王会给寡人这个时间么。”

韩非沉默不语,韩安脸上微露一丝战胜得的微笑,虽然在嬴政面前,韩安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大王说……说得不……不无道理。欲行商、申之术,确实需要一个和平的外部环境,”韩非直视韩安,眼神中透着坚毅,“臣请入……入……入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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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却让韩安猛地震了一下。“你入秦?做什么!”

“游说秦王,罢攻韩之兵。这样,大王就有机会实行商、韩之术以强韩了。”韩非的语气中竟有一丝天真。

韩安盯着韩非看,没从韩非的眼神中看出什么异样。以他对韩非的了解,韩非对韩国爱得深沉,断不会为秦效力而攻韩。现在秦人攻韩甚急,如果让韩非去,也许能说动嬴政罢兵,给自己喘口气的时间。

可是,韩非说话这么费劲,能说得动嬴政么。自己和韩非是近亲,能耐得住性子听韩非这让人崩溃的说话方式 ,听说嬴政是个急脾气,他能受得了韩非?

“臣虽拙……拙于口……口辩,但臣……臣妙笔可以生……生花,相信可……可以说……动秦王罢罢……韩之兵。大王信不……及臣有这……这个能力,总……总也要让臣……臣试一试,机会不能失之于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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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并非在没有辩才,但有如此学识的,也只有韩非一人。韩安想来想去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只好叹一口气,“既如此,卿就去一趟吧,死马权作活马医,试一试吧。”

“臣告退!”韩非离席,长拜于地。

韩非囚秦的故事

秦国大兵压境,韩王慌了手脚。正仓皇间,忽然传来消息,说秦军此次攻韩,只为得到韩非。韩王擦擦汗,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说:“我道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一个人,兴师动众的,太无聊!传我的命令,叫公子非赶紧给我收拾东西,立马滚到秦国去!”

韩非以韩国求和使者的身份到了秦国,秦王大喜过望,把韩非扣留在秦国,每天与他谈论治国方略。韩非对“法”“术”“势”等观念和方针的阐释与秦王的想法一拍即合,使秦王感到相见恨晚,预备拜韩非做客卿。

这时候,最着急的莫过于李斯了。李斯一直觊觎相位,如今来了韩非,凭借韩非的才能,迟早要得到秦王的重用,那他李斯不就变成多余了么。

李斯就三天两头在秦王耳边吹风,说韩非是韩国公子,不会为秦国所用——不像他李斯,虽然也是外国人,但毕竟不是公子呀。宗亲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秦国有朝一日要灭韩,韩非终究会有二心的。

秦王政架不住李斯的思想攻势,糊里糊涂地下令把韩非下到大狱里去。这下可撞到了李斯的枪口上:李斯正好是负责刑狱的官员呢!在李斯的关照下,韩非的申诉状递不上去,秦王每天听到的汇报都是韩非辱骂秦王、一心回国。终于有一天,嬴政丧失了耐心,默许了李斯的请示:处死韩非。

韩非瞧见李斯送来的毒酒,一霎时全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渺无希望了,微微笑了笑,端起毒酒一饮而尽。临终前他对李斯说:“世事有道,命运无常;乍死乍生,一存一亡。请你好自为之吧,不要落得同我一般下场。”

韩非刚咽气,秦王的使者匆匆赶到了。原来秦王政发觉李斯动机不纯,也后悔下令处死韩非,派人前来阻拦。只晚了一小会儿,就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

李斯表面上做出很惋惜很为难的样子,内心里发出一连串冷笑。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韩非对他的预言一语成谶:二十五年后,李斯被秦二世和赵高扣上谋反的罪名,腰斩于咸阳街市。

扩展资料

史书的记载:

《汉书》记载,韩王安的父亲桓惠王在位时屡受秦国侵略,处于西北部边境的上党、阳城、负黍、城皋、荥阳先后被秦军占领。为了防止秦国的进一步蚕食,桓惠王想出了一个转移秦国注意力的计策。

公元前246年,他派水利专家郑国去见刚刚亲政的秦王嬴政,极力劝说秦国修筑郑国渠。兴修水利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如果秦国全力修渠,势必无暇东顾,给韩国一个喘息的机会。

嬴政采纳了郑国的建议,在当年就开始凿泾水修渠,但在施工中,他突然发现了这是韩王的“疲秦”之计,怒气冲冲地要杀掉郑国。口才与水利技术同样精湛的郑国随即辩解说:“我确实是韩国的间谍,但修成水渠对秦国也是大利之事。我劝大王兴修水利不过延缓韩国寿命区区数年,为秦国的发展立的却是万世之功呀!”

嬴政认为有理,就让郑国继续修渠,水工间谍案到此告一段落。但秦王在调查郑国时,在他的住处发现了一本书,其中几篇文章深深地吸引了自己。

这就是韩非所著的《孤愤》、《五蠹》、《说难》等。嬴政将这几篇文章反复读了多遍,被作者深邃的思想、严密的思维、犀利的语言和有力的论证折服。他感叹道:“如果哪天得见此人,并与之交往,虽死而无憾矣!”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韩非

韩非子本是韩国的贵族,那他为什么去秦国做官?

其实韩非子到秦国王宫也是逼不得已,并非他本意,而且后来韩非子也并没有归顺秦国。韩非子是韩国尊贵的王子,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并拜入战国大儒荀卿门下,秦王无意间了解到关于韩非子写的文章,对于如此有学问的韩非子表示非常的欣赏,所以一心想要把他弄到秦国为自己所用。

没想到后来韩非子真的到了秦国,但并不是秦王想办法把他弄进来的,而是韩国主动让韩非子到秦国做使者。这就要归咎于韩非子的哥哥,虽然掌管韩国,但是性格胆小怕事,由于秦国和赵国的战争,他害怕无端把自己国家牵扯进来,引火上身,所以就主动表示求和,这才让韩非子到秦国当使者。

韩非子到秦国的目的各国都心知肚明,但是秦王对韩非子还是非常客气的,显然是有别的心思的。韩非子虽不愿入秦国,但是不得已而为之,而这一来也注定他走不了了。后来天下局势又发生了变化,赵、楚、燕、魏准备联手攻打秦国,韩国听说四国联手就激动的不得了,心想秦国自己也不用再巴着秦国了,准备投向四国,韩国这一决定无疑决定了韩非子是走不出秦国了。

但是后来四国并没有真的联手攻打秦国,因为突然跳出来一个秦国客卿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拆散了四国的联盟,成功了引起了秦王的注意,成为了秦王身边的大红人,最后也是他间接导致了韩非子的死。韩非子贵为韩国王子,虽然在秦国当官,但是却没有做任何对秦国有好处的事,仍然心系自己的国家。